平的事都是麻烦事。
“外婆想见你一面。”
果然。
“他外婆不是也讨厌他么?”
“秀秀和我说,虞良刚出生那会儿,完全是外婆养大的,养到了两岁多,才因为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回老家去了,所以小良没什么印象,也没人告诉过他。”孙文心叹了口气,“一把屎一把尿养过的,总有点感情吧,女儿走了的账,再怎么算,也不该算到小良头上。”
“秀秀?”周河看向孙文心,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们现在都这么称呼了?”
“怎么,吃醋啦,前夫?”
男人的表情跟吃了屎似的,走去窗边,把夹在耳朵后面的烟咬嘴里,那边孙文心习惯性地点烟,却被他一把抢过,踩灭了,扔垃圾桶里。
“哇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不抽,我就过个瘾。”他指了指胳膊上的四块戒烟贴,“戒了,怕影响小鱼。”
周河靠在窗台上,打开窗户,吹着夜晚的凉风。
虞良怀孕的时间点不是特别好。
他这边正准备把公司往北美扩张,拓展了新的业务线,筹备了一年半,准备明年年初正式IPO了,事情多到爆炸,再加上有时差,公司里的人恨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在线,最好还能学会影分身。
在国内还好,在这边他大部分工作都要事必躬亲,导致他想多陪陪虞良都不行,很多时候他都是忙里抽闲,事情堆起来又要开夜工。
昨晚虞良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吐,他犹豫再三还是把人带到了公司,果不其然在公司里虞良又没有安全感,害怕得直打嗝,明明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跟受惊的兔子一样,只要他一走开就醒过来。
他让袁谷陪了会,俩人不知道聊了些啥,还抱着哭了,总感觉袁谷后面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像是要暗杀他。
好歹中饭吃了些肉进去,下午虞良还是睡不着觉,他就跟哄小孩一样抱着哄,提前买的婴儿腰凳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下午他抱了虞良一个多小时,才能把人放回休息室的床上,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人都能飘起来了,又马不停蹄地去开会。
刚才他以为虞良醒了,还想着只睡了这么点。
白头发都要愁出来了。
周河把烟的滤嘴都咬烂了,看到孙文心意味不明地在笑,扔了。
“笑屁啊。”
“我以前觉得你肯定会死于肺癌的。”
“有病。”周河朝她竖中指,想到了那天晚上虞良在车上和他说的话,“一个两个都指望着我快点死。”
孙文心都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是虞良:“小良宝觉得你会怎么死?”
“老年痴呆,孤独终老。”
“噗。”
孙文心笑得浑身颤抖,周河看了她眼,极其惆怅地望天:“这都算好的了,那天他做噩梦,说生的小孩,又矮又笨,还长得像我。”
“哈哈哈哈哈哈!”
孙文心都坐到地上去了,眼角都是泪花,男人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烟,有些后悔扔早了。
但他想到虞良这两天十分认真地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即使觉得牛奶的味道很恶心也捏着鼻子灌下去,每天还坚持运动,嘴角没忍住,也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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