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出的小家:真好啊,一砖一瓦拼起的猫架,一草一木规划的花园,一步一个脚印行至的今日...嗯,好到她哪里都舍不得砸,好到她要发疯,要发疯!
八年!
整整八年!
一个人怎么能装gay装八年?!
艾夕百思不得其解。她眼前如放映机般,不断地投射着林暮的gay点:什么见面“小婊贝”,什么oricon吧老人,什么kpop舞室常客...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天天粘着她,对化妆品比养老保险还了解的家伙,居!然!说!他!不!是!gay!而且,而且,还!亲!了!她!一!口!哈哈哈,这不比她二十八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却被裁员,没怎么晒太阳却还是体检出基底细胞癌还他爹地可笑吗?!
哈哈哈哈哈!
艾夕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觑着映在落地窗上仿佛恐怖故事反派的自己,觉得脸上不是防止伤口感染的纱布,而是小丑丧心病狂的油彩。
毁灭吧?
毁灭吧!
来自太平洋的雨还是没心没肺地下着,把整个独栋都浇成了水帘洞。外面模糊不清,但稀里哗啦的声响警告她无法开车出行。无法开车,就无法去旅馆;无法去旅馆,就无法一个人住;无法一个人住,就意味着得和某个突然把出的柜子砸坏,身不强力不壮,非要和自己结婚的成年男子,同居一室。
很好,很好,艾夕从客厅电视柜下抽出把枪——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暴风雪山庄。(注释1)
“冷静~冷静~”
从二楼小心翼翼眺望的始作俑者,看到艾夕开启美利坚自由buff,连忙高举双手,试图平息她充沛的武德与怒火。他缓缓缓缓地在她的视线内挪动,然后用无比温柔无害的声音劝她把枪放下。但濒临崩溃的艾夕依旧端着没开保险的枪口,稳稳地瞄着林暮安分守己的下体毫不动摇。猫猫在扶手上看戏,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放心,我会说你企图在裤裆里藏枪,走火把自己崩了的。”
艾夕用宛如圣母的声音安慰道,“而且也会给你叫救护车~”
“呃,等等,姐m...啊不,朋友,朋友...”
目睹艾夕完全黑化的林暮,慢慢慢慢从楼梯踱步而下。他一边继续投降,一边满脸谄笑道,“这天气救护车来不了的,你想想,你再想想...”
“嘭!”
一声巨响决绝地打断了二人的拉锯战。猫猫从扶手上一蹦而下,而林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就是一捂。可鼓鼓的触感提醒他该在的零件还在,他抬起手,上面也没有血。迷惑不解的他呆滞地望向艾夕,却发现艾夕已经跑到了落地窗前。
“应该是树倒了。”
艾夕隔着水幕迅速辨认了一番。她回想了一下政府指导,将枪放回枪套,接着从储物柜中掏出应急大包,抓起沙发上的薄毯。
“带上猫猫和电子设备,我们去楼上的储藏室。”她说着,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还有其他你需要的东西。”
五分钟后,小小的储藏室里除了原有的物资及必要物品,还多了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熊。
玩具熊搂着林暮,林暮搂着艾夕,艾夕搂着猫猫。
猫猫的毛毛炸炸,林暮的毛毛扎扎。
...
“可是这样我没法动了?”
艾夕抚了抚猫猫,艰难地扭头向身后的林暮抗议。但林暮告诉她不这样抱着,他不安心。
“用猫猫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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