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几眼,心脏漏跳一拍,赵柏鹤竟然连他和谁关系好,关系一般,关系差都清清楚楚,看的头皮发麻:“没必要送这么多人吧?”
“你刚刚从澳市回去,多少表示点,何况礼多人不怪,公职单位都有评职称评奖,送出去的礼不会白送,对你的仕途有人脉有利。”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确没有发展仕途人脉的打算,现在没有,以后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岳霆语气平和坚决,把清单折叠好,递回过去。
赵柏鹤心口暴躁的小火苗“嗖”地蹿了老高,呲着雪白精美的小虎牙:“老子一片丹心在尿壶,我发现你小子——”
严格意义上讲,赵柏鹤认为现在就是婚后了,他把岳霆当做爱人,替岳霆操心人际关系,仕途发展,为自家的心肝宝贝扫清一切障碍,包括保护岳霆,全都是赵大少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可恨人家压根儿不想他操心?不想他指摘?
看着岳霆白到半透明的犹如天工造物般的美好冰清侧颜,怔住一秒,更难听的话被赵柏鹤咽了回去,领了结婚证并和岳霆彻底拥有彼此后,赵柏鹤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只好在每次生气要骂人的时候把注意力转移到岳霆的脸上,也就不忍心骂了。
岳霆噗嗤一笑,展开手臂搂住赵柏鹤的肩膀:“你能看得上我这只尿壶,品味也很独特嘛。”
赵柏鹤如同鼓鼓的要炸的气球,瞬间瘪气儿了,无奈笑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宝贝儿,你跟哥说说,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公司上的发展规划,哥可是什么都和你说了,咱俩从领证那天起就是两口子了,既然是一家人,包括以后要孩子,方方面面都不能再像以前似的,随心所欲,各管各人的事儿,包括事业人脉各种关系都要有个整合规划,把一切能量发挥管理到最好,彼此间也有个照应,把后背交给彼此。”
婚姻意味着束缚,很显然,他家小霆子在这方面心态不成熟,愿意接受感情上的束缚,却不愿意接受其他束缚,这可不行。
岳霆重重的靠着椅背,调整了一下座椅,半躺着,头后贴着,如黑钻石般的眸子斜视赵柏鹤,赵柏鹤精修过的长长凌厉柳眉眉尾带了点棕,眼眶轮廓犹如两片沁粉大桃花瓣,含着两丸水润润的淬金碎彩琉璃珠,妖孽般的眉眼美的气势磅礴,其实美的是有些狠戾和攻击性的,但看着岳霆的时候,只是带了一点焦灼,还是安静的,温柔的,热切的,一往情深的凝视岳霆。
岳霆很清楚,单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爱自己。
“别急,我什么都会告诉你,慢慢的全都告诉你。”
“我操,老子能不急吗?心肝儿,你知道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吗?我怎么觉得,你还没进入身份转变呢?还是和以前一样气人呢?”
“唉,这证明咱岳爷表里如一,婚前婚后都一样,你应该感到庆幸。”
“噗……”
岳霆插科打诨,甜蜜的对视间,一起低笑出声。
赵柏鹤压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湿润的吻了吻岳霆的唇,眼珠水汪汪的:“我不想你慢慢的告诉我,我要你现在全都告诉我!你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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