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打通了全部关节,杨村村民状告无门,被迫同意了差遣,拿到的可怜的那一点微薄补偿。
岳霆那时候还能欺骗自己,是赵柏鹤底下人办事不力,毕竟哪个朝代再是明君,手底下还没几个奸臣呢?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就算赵柏鹤曾经做过很多看似有原则有人情味的商业合作,那也是因为从根本利益和长远宏观发展的角度处理,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少爷良心作祟。
就好比当年的周家,为什么只有自己养父母兄弟被害,究其原因,还是利益。
岳霆抽出一根烟,点燃,夹着烟头的惨白手指颤抖着,吸都吸的不流畅,呛得直咳嗽。
他明白,他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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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任务后,岳霆看着失魂落魄被抬上担架的中年男人,又看着被女警抱着哄的小男孩,驻足片刻,直到一通电话,他回了春明丽宫。
“少爷在书房。”管家亚历克斯忧虑的看着岳霆。
岳霆点头:“知道了。”
书房的门没锁虚掩着,岳霆径直进去了。
只见赵柏鹤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米白色的丝绸衬衣长裤,腰上细细一条银链子,肩头披着深灰色细羊绒的披肩,一手晃悠着方形不规则水晶酒杯,里面半透明金橙色的瑰丽酒液与他的金褐色藏蜂豹猫大眼交相辉映,里头有万千光华闪烁,又流过千百种的情感思绪,从前那及腰的赛过丝缎的长长卷发,现在修剪到了肩膀,发型变的更时髦精致,削弱了从前那股子热情如火,盛气凌人般的攻击性美艳,衬托的五官更俊美贵气,整个人多了一抹难以捉摸的深沉安静。
“回来了?”赵柏鹤抿了口酒,转头看向岳霆,声音有点哑。
自从赵柏鹤母亲的事情解决后,岳霆还是第一次听见赵柏鹤这么暗哑的嗓音,还有那眼底薄薄的浅青,尽管收拾过了,也掩盖不住那股子懈怠和倦意。
赵柏鹤语气非常平静,甚至还笑了下,但眼底波涛暗涌动,亮的如锋利的刀子:“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小书房的东西撤走的?”
“在你干涉我的工作,我调入杂物科那天。”岳霆面无表情,有一说一。
事到如今,他也厌倦了欺瞒,不想再费尽心思。
赵柏鹤桃花眼眼尾有点糜红,眼珠如同最清澈温柔绚丽的彩色琉璃:“岳霆啊,你这个态度,咱俩还能结婚吗?你要清楚一点,早在澳市,咱俩就已经领了结婚证,你要是反悔,咱们不仅婚礼取消,还得去办理离婚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想法,你究竟想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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