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啊,不要一再让爷爷失望,不要忘了你身为赵家长孙的责任。”
赵锵老爷子话刚说完,那边就下来个拄着拐杖,走路还算稳健的老爷子,那花衬衫,喜笑颜开的随和小老头样子,不是霍雄安又是哪个?
他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极其护短儿:“我说老赵啊,你不要对我外孙子那么凶!我家小宝贝又不欠你钱!”
赵锵差点被气断气儿,眼眶通红:“你居然还护着他?他现在疯了,被这个小子迷惑了心智,他现在就是个糊涂虫!我叫你和我一起过来,就是为了拉住他!赵柏鹤,你想没想过,他与你谈情说爱,转头却能毫不犹豫的对你爸动手!反之对你也是一样!前头享受你的好,背过身,给你来一刀!蠢孙子啊,你要是没了,你还让我这个老不死的活不活?!我赵锵今儿就算拼着被组织从共和国上将除名,被移交军事法庭法办的代价,也要阻止你!”
霍雄安皱着眉,望着赵柏鹤,又看向岳霆:“乖孙孙……你一定要他吗?你可想过,你们父辈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啊,你还是要考虑清楚,乖孙,你不怕,某天,他忽然对你寻仇……枕边人……你防不胜防……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信任吗?你真的能毫无条件的信任他吗?乖外孙,外公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妈咪一意孤行,太过信任你爸,你不能像你妈咪那么糊涂,否则外公这么多年精心栽培你都白费了……不能放走岳霆——”
他顿了顿,讳莫如深的开口:“乖外孙,你忘记外公从小是怎么教你的?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不要忘记,你体内留着是赵家和霍家的血。” 何况,他的外孙性子他知道,岳霆这小子要去国外执行任务,他这外孙子一定会跟着去的。
他的语气是那样慈爱,还带着对赵柏鹤一贯宠溺纵容到天上的语气。然而只有赵柏鹤知道,自己这位血雨腥风,白手起家闯荡出来的外公,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
赵柏鹤一手放在腿侧的手握紧强制性的不让它发抖,脑子里浮现一幕幕赵良濡被岳霆宰杀牲口一般的弄死惨状交替着他与岳霆床上缠绵床下谈情约会等种种画面,乱糟糟的情绪几乎要从心脏处炸裂,他深呼吸,狠狠闭眼,另一手把岳霆牢牢护在身后,眼眶赤红,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我、非、他、不、可!被他杀了我也乐意!本少爷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赵锵气的差点中风,拍着腿怒叫:“把他枪给老子卸了!把他给我扣押起来!带回京城!不许让他走!谁放他们走,我枪毙谁!”老爷子被气糊涂了。
尤卧云的二叔尤墨棋中将在旁边打圆场:“赵元帅,您别动气,孩子不懂事,好好教就是了,没必要为一些小角色劳心劳力,如果您信得过,让晚辈来处理。”
赵柏鹤冷笑:“你处理?你还是管管你那个好侄子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来这瞎掺和别人家的事儿!不知所谓!”
尤墨棋脸色挂不住,声音不稳:“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刺人……”
霍雄安语气加重:“鹤儿!”
赵柏鹤知道外公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继续为了岳霆到处树敌,就算赵家和霍家势大,也挡不住那么多对家趁虚而入,可他就是忍不了,忍不了岳霆受半点委屈。
“当年的事,本来就是赵家亏欠他的,其余的……我爸那个德性,死了不亏,不死才是祸患。”赵柏鹤咬唇,本来想告诉外公母亲死亡的真相,但赵家此时摇摇欲坠,霍家也不服巅峰时期,两家联合还能在顶位,一旦反目,百害而无一利,为了他妈,为了大局,也不能说!
岳霆听着赵柏鹤的话,嘴角露出一丝笑,就那么看着赵柏鹤,存着千万般的留恋不舍。
赵锵眼睛满是红血丝:“你这孩子……今天你别想放他,跟爷爷老老实实的上飞机走。”
“我——别碰他……”赵柏鹤本来还护着岳霆,思索了十几个方法,包括最笨的让岳霆劫持他离开,谁料背脊一麻,嘴唇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岳霆,眼眶一下子就潮湿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他知道他是穴位被人偷袭了,他谁都防,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岳霆,太可笑了。
岳霆不与他晃荡着水波的明眸对视,面色冰冷的收回手指,眼底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神采,用臂弯一捞,一下子把即将昏厥倒地的赵柏鹤抱起来,送至赵锵警卫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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