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一口拍黄瓜送进嘴里。
味道不差。
大概是菜式太过家常,材料也很普通的缘故,并没有某些小说里那种,尝一口就令人震撼无比当场拜服的惊艳,却也比得上一些街边的小餐馆了。
这明显和小说里“秦知从不做饭”的描述不符。
池砚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因为有想要给做饭的人,”把自己用完的饭勺递给池砚舟,秦知笑了一下,问他,“味道怎么样?”
这两句话连起来,甚至明显得已经不能算是暗示。池砚舟的耳朵烫了起来,下意识地偏头避开了秦知的注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回答:“挺不错的。”
“那有好吃到想让人吃一辈子的程度吗?”秦知又问。
池砚舟:……
小小年纪,说什么一辈子。
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快要烧起来的耳朵,池砚舟含糊地“唔”了一声:“你应该去问本人。”
秦知不说话了。池砚舟却能很轻易地猜到对方肚子里,这会儿暗自咕哝的话。
少年时代的感情太过纯粹热烈,不会顾及时间和后果,仿佛当前的拥有,就已然代表了永远。
是池砚舟未曾经历过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灼烈。
31“我可以追你吗?”
午餐是在持续的沉默中吃完的,碗也是秦知洗的,本来就有些消耗过度,池砚舟在吃饱了之后,被压下去的困倦就又席卷上来,让他光是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水声,脑袋就控制不住地一点一点的,丝毫不想起来回学校,去进行那劳什子的午睡。
说到底,走读生也必须在宿舍进行午睡这条规定,本来就很不合理吧?
尤其这种下午的考试开始时间,比平常上课时间还要晚许多的时候。
不过他今天应该算病假,所以大概……没关系。
厨房里的水声似乎停了,支撑不住的眼皮终于合上,池砚舟靠在沙发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倒——
跌进了一个熟悉到了极点的怀抱当中。
“池砚舟?”明明很耳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属于谁的声音响起,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一样,被放得很轻。暖热的吐息喷吐在面颊上,带起些微的痒。还有一点热热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贴上来的感觉——只存在了一瞬间,好似池砚舟半梦半醒之间的错觉。
“……老婆……”比刚才更轻的声音钻进耳朵,像贴着皮肤的草茎一样,一路划到了最里面,痒得池砚舟忍不住颤了下眼皮,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全部涌向了头顶,秦知整个脑袋都嗡嗡的,一时间有种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的混乱。
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勉强压制下疯狂跳动的心脏,试探着再次开口:“老婆……?”
这一回,池砚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呼吸均匀的模样,似乎是彻底睡沉了。
秦知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忽地低笑了一声,垂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把人抱起来,放到了之前被弄得有些乱的床上。
没开空调的房间里有些热,从窗户里吹入的风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凉意,擦过池砚舟脖颈的手指感受到了些微黏腻的触感。
但秦知知道,池砚舟午睡的时候不爱开空调,必须睡在宿舍里的时候,也会备好偏厚的睡衣,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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