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都已经想好要慢慢来,要按照正常的步骤来追人,甚至也已经取得了肉眼可见的成果了,他到底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情来?!
但那种时候——能忍得住的才不是人吧?
脑海当中又浮现出了池砚舟被亲得嘴唇水润、双眼迷蒙,愣愣地仰着头望着自己的模样,秦知顿时就感到全身一阵发热,奔腾的血液控制不住地往身下的某个部位涌去。
“……操。”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秦知抬起头,侧过脸去看视野中亮起的那扇窗户。
在不用望远镜的情况下,这个距离并不能看清那里面的场景,至多只能在里面的人站在窗边的时候,隐约看到人形的轮廓。
搁在桌上的手动了动,终于抬起朝身下探去——却并不是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而是又一次捏住了裤兜里的钥匙。
池砚舟的生活很规律,规律得不像一个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每天到了差不多固定的时间,那扇窗户里的灯光就会暗下去。
秦知在那之后,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下楼来到了对面的楼栋。
池砚舟果然已经睡着了。
某只一次就被收买了的毛团子就团在他的脑袋边上,一晃一晃的尾巴不时地扫过他柔软而凌乱的发丝。
大抵是为了方便猫咪的进出,池砚舟并没有关上房门,留下的一条小缝被轻轻一推,就被扩大成了可供一人通过的空间。机警地抬起了脑袋的猫咪朝秦知看了一眼,又不感兴趣地趴了回去,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放轻了动作走到床边,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池砚舟睡得很沉,有着卡通印花的空调被盖到下巴。有着嘟嘟喵形象的抱枕从被子底下露出一只耳朵,被压在了脸颊底下,浅绿的颜色更衬得他皮肤雪白、眉眼精致,有种令人不忍打扰的安宁。
秦知不止一次在午睡的时候,借着自己的能力端详过这个人的睡颜,可在静止时间中所见的,终究没有这样真实与鲜活——秦知描述不出来,只是本能地更喜欢此刻的景象。
原先的那点心思悄然间消失无踪,秦知就那么坐在床沿,安静地凝视着眼前正陷入安睡的人。
良久,他伸出手,轻轻地将池砚舟面颊上的发丝拂到耳后,俯身在上面落下一吻:“晚安。”
然后站起身,在给已经空了的猫碗当中,加了适量的干粮,又用同样轻的动作开门离去。
睡得正香的池砚舟毫无所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感叹了一句安安果然前两天吃太撑了,连晚上的食量都变少了——然后毫不留情地把碗里的干粮又减少了一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放在客厅里的、装着冻干的自制漏粮玩具,确保某个懒家伙能够在不饿到自己的情况下,保有足够的运动。
透过窗户把池砚舟的这些举动都收入眼中,秦知弯了弯嘴角,放下望远镜,和对方前脚后脚地走进了学校。
但和前两天一样的,池砚舟和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加快脚步走进了教室,拿出课本摆出了一副认真早读的模样,倒是压根不和他们在一栋楼的喻申鸣,忽然找了过来。
“中午有空吗?”这个看起来温和斯文的学长笑着问他,“有点事想和你说。”
“和池砚舟有关的。”一句话,把秦知拒绝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对方开始僵硬的笑容里牵起嘴角:“好。”
肯定的答复似乎让喻申鸣松了口气,随即那双眼睛里,又浮现出了让秦知倍感恶心的神色。
这个人掩饰自身心思的功夫,显然还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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