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睡了一半被吵醒,又在激烈的性爱当中消耗了过量的体力,池砚舟在被浸泡进热水里的时候,就有点撑不住了。
感知变得很浅,隔了层朦胧的水雾似的,变得模糊而不真切,连落入耳中的话语都变得无法分辨。
池砚舟感受到秦知给自己套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在外面裹了一层毯子,才把自己放到了沙发上。被冷落了好半天的毛团子,没一会儿就跳了上来,团成一团压在了池砚舟的胸口,毛茸茸的尾巴搭在他的颈侧,不时地勾翘扫动,带起绒绒的痒。
洗衣机似乎被启动了,轻微的声响规律持续,让池砚舟的眼皮变得更加沉重,昏昏沉沉的意识没多久就坠入了梦乡之中。
池砚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和身下都是干净的被褥,连枕头都换了一个,和前一天晚上看不出区别的枕套上,还残余着一丝浅淡的、属于秦知的味道。
对方显然在收拾完一切之后,还在这儿呆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池砚舟翻了个身。
经过了一夜休息的身体还有些酸软,却并没有太过强烈的不适——不光是昨夜惨遭蹂躏的下体,还是身上被掐揉出来的印记,都被细致地上了药,冰冰凉凉的,消解着本就不多的胀痛。
窗外的日光明晃晃的,和肚子里后知后觉地变得明显的饥饿感一起,提醒着池砚舟当前已经不早了的时间。
今天是周六,池砚舟本来和秦知约好了,要一起出门给陈青挑下个星期的生日礼物——
伸手摸了摸跳上床的某个小家伙的脑袋,池砚舟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好半晌,终于还是坐起来接起了电话。
没有任何意外的,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的正是他刚刚在想的事情。
听着耳朵里,关于什么时候出发、先去哪里的询问,池砚舟深深地吸了口气,弯起唇角扯开一个温柔的笑容,吐字轻缓又清晰:“去你爹。”
秦知:……?
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秦知有些愣愣地看着对面公寓里,丢开手机一下把脸埋进了猫咪肚子里的人,一时之间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这好像,是池砚舟第一次骂人……?
——针对喻申鸣的那些阴阳怪气不算。
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了一点弧度,秦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角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越咧越大。
怎么办……好可爱。还想再被多骂一点。
最好是直接针对自己的、不牵扯其他毫无关系的人的。
就那么带着一脸的傻笑,在窗户边看着池砚舟起来洗漱完,又简单地下了碗面解决完今天的第一餐,秦知拿起手机,正要重新打过去,却不想手机先一步震动了起来。赵斯年的名字显示在上面。
唇边的笑容不自觉地淡了下去,秦知垂下眼,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不断摇晃的接听键。
“秦知。”非常难得的在电话里叫了秦知的名字,赵斯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措辞。可这个人向来不擅长言语上的委婉,说话也向来都是直奔主题。
“有空吗?”秦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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