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这个人没打算多此一举地管这件事,他本来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可在看到对方转过身离开时,他却不受控制地上前抓住了对方。还用上了这么一个蹩脚到了极点的理由。
——更见鬼的是,他现在居然一点都不后悔。
视线落在池砚舟因为角度,看起来更加缺乏攻击性的侧脸上,秦知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有种难言的、微妙的痒从中滋生出来。
“池老师,”他忽然开口,“你有女朋友吗?”
话出了口,秦知才反应过来,脊背不由地有点僵硬。但说出口的话没有办法吞回去,秦知也不觉得对面的人会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于是他索性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或者,男朋友?”
随手撕开了一个印有小黄鸭图案的创口贴,在秦知手腕上铁实,池砚舟挑了下眉,有点好笑地朝他看了过去:“怎么,你想说如果没有的话,考虑一下你?”
满满的都是调侃的语气,显然不觉得事情真的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秦知抿了抿嘴唇,胸口有点说不上来的憋闷。
他知道对于一个根本可以算得上陌生的人而言,这样的态度才是最正常的,就是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会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可——
“如果我说‘是’呢?”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秦知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得胸腔都有点发疼,连耳朵里也响起了细微的嗡鸣。
他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有种自己正在等待着这个世纪最重要、最能颠覆一切的宣判的错觉。
但眼前的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给出回答。
池砚舟把茶几上用过的东西一一收好,放回医药箱里,又把残余的那些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里,然后才忽然轻声笑了一下,猛地倾身往前,拉近了和秦知之间的距离。
秦知条件反射地后仰,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池砚舟压在了沙发里,鼻尖几乎要贴上鼻尖。
“你知道在单独待在一个成年人的家里说出这种话,代表着什么吗?”池砚舟开口,热息喷吐在秦知的口鼻之间,痒痒的,带着一点这个人身上独特味道。
“不会有人经过、不会有人帮忙、不会有人阻止,”秦知能听到池砚舟的声音,也能分辨出他所说出的每一个字,但大脑就跟被糊住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就算你也是男人,这里也到底是我的地盘——我说不定能直接从茶几底下摸出一把刀来。”
眼前的人没有给出任何反应,想来是被吓住了。池砚舟低笑了一声,支起胳膊就要从秦知的身上起来:“所以,下次别——!”
没能说完的话陡然截止,池砚舟的嘴唇重重地磕上秦知的,没有收敛的力道让他吃痛地低哼了一声,那只按住了他后脑勺的手却半点没有要放松的意思,根本不给他任何退离的余地。
秦知的吻笨拙又莽撞——池砚舟甚至怀疑那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吻”。他只感到自己的两片嘴唇被反复地舔咬、嘬吸,像果冻、奶糖,被一遍遍地品尝、舔舐,唇缝间也渗入不属于自己的唾液。
另一只手也扣住了池砚舟的腰,将他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起身的身体牢牢地扣住,秦知无师自通地撬开了对方的唇齿,把舌头伸进湿热的口腔内,肆意地翻搅。
他控制不了自己。
就仿佛有什么潜藏在身体深处的、被印刻进灵魂内部的东西,倏然被牵引、触发,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将这个名为“秦知”的人彻底填满。
池砚舟挣扎的动作弱了下来,急乱的呼吸里夹上了几声抑制不住的呻吟,抵在秦知肩上的手指也带着抖。
头脑无端地开始发晕,口腔和鼻腔里满满当当地,都是眼前的人陌生又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池砚舟的舌根都开始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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