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一时语塞,不可置信地看着乜生等待惩罚的脸,挥手就一副要打他巴掌的架势,乜生只是平静地闭上眼睛,头也没偏过去,等待了几秒却收到的是她手心轻拍在他被雨水浸过的脸颊。
“你真的快吓死我了...”她整个人都泄了下去,扑进乜生潮湿的衬衫,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一点也没用劲,“你装病...你装!我真以为你有心脏病...我真的要吓死了...”
乜生怔怔地看着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的李危,自然而然地就搂上了她的腰,她才软下去一会儿又把乜生推开,他不敢吱声,李危生气的眼神把他浑身上下都盯穿了。
“你真想吓死我是不是?有话就说,我能不听吗?”
“你听了吗?”乜生皱着眉反驳,“我说我们走吧,你非要和他...!”
他没往下说,但是想说什么已经很明显了。李危掰过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乜生心虚地撇开眼睛,又被她一声“好好看着我”给转了回来。
“你认识他?”她问。
乜生的眼神就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他依然要心虚地摇头。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她的问题又回到最初。
他死不回答,李危瞥了一眼后视镜,司机正往这儿瞟,看到李危刺骨的眼神又一下回到了道路上。
李危放开了乜生,他撞在车门上被车颠簸的抖动震得脑袋疼。
“回去说这个。”她撩了一把前额的湿发,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给闫耶文的微信先备注了名字再给他转过去一百块钱。
他没回复也没动静,李危只得熄了屏,靠在车座背上翘起二郎腿。乜生看着她陷入沉思闭上眼睛的脸,再到她湿透的胸口显出的胸罩,抬眸却见李危盯着他看,他的心脏猛烈一收缩。
好像在李危的眼睛面前没有任何谎言可言。
分明像一条颜色艳丽的毒蛇,却那般温柔地道出:“下次不可以装病了。”
为什么和这个眼睛相结合就像是一种威胁。
乜生抓挠着脖子点头,他又开始用力把指甲陷进肉里,李危皱眉,突然呵斥道:“把手放下来!”
他陷进肉里的指甲颤抖着拿开,一道浅红的伤痕已然出现在他的脖子上,李危拽过他的手,指甲缝里全是血,都分不清是啃出血的还是沾上了脖子里的血。
“对不起...”他又开始条件反射地道歉。
李危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像他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时李危都满怀愧疚,但是常常她在想,乜生表达的情感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她到底为什么会对乜生这个本不该有所交集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施以援手,又为什么会因无法救他而痛苦到得了精神疾病。
他刚才装得太像了,他捂着心脏倒地的那一刻李危甚至把所有最坏的可能都设想了一遍,根本想不了别的,后面连闫耶文一眼都没再看,甚至他在后面大声呼喊也不曾回头。
李危突然有了一个不太可能、但说不定...她不敢去细想的猜测。
她对上乜生失神的眼睛,他会颇有心机地,转动一下眼球,确保自己以一种最为完美的受害者表情展现在李危的眼里。
不可能。
她开始回想乜生所说的“小时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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