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我早已知晓。
于是她朝着一个我无法企及的地方,消失在我的现实。
李危,你怨我贪吧。
当你终于如梦中那般侵入我的现实,我便无法满足于只在梦里与你相见。
我处心积虑地制造与你相遇,你却总与我擦肩而过,似乎完全不记得我。
于是我把那一头长发给剪了,主人看着我从小养长的头发一朝之间全化作无,打了我好几鞭子,我问他我这样不好看吗?他终归是为我所倾倒,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自己不是狗,我好像变得有点人样了。
但我对于接近她仍然没有任何计划可言,依然是习惯性地跟在她身后。
或许是已经养成了习惯,哪怕她有那么一点注意到我,我都会迅捷地躲起来。
可若是不被她发现,我到底要何时才能同她说上话。
于是老天爷推波助澜,让她在春游时迷了路,四下无人,我如何装作偶遇。我看着由石块组成的阶梯,凹凸不平,能让人踩上去的面积也十分之小,总会有人从此处摔落。
我下定一个决心,故意踩空跌落至底,但并没有伤得很严重,我抱着脚踝数落,甚至意图再摔一次,却听她的声音往这边靠近,我慌忙一瘸一拐地坐到一块大石头上。
她见我竟是第一眼便认出了我。
那双眼睛里没了先前的嫌弃,反而以观赏的姿态将我打量。
我便知,我终于是人。
我的一切说辞都经过编排,几乎毫无破绽,但可能再仔细思量一下,其实到处都是破绽,只是她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去深入,因为她无法想象有人会为了与她相遇而编排这些。
哪怕是递过去的糖果都是她最爱吃的种类。
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她,她先前的话似乎也不是在开玩笑,无论如何,我得抓住她。
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若告诉她我叫林生,那样显得太单调了,不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不是一个那么让人记忆深刻的名字,在此处需要一个最为命运的安排。
我四下张望,那块写着“危险地带,禁止入内”的告示牌救了我此刻的答案。
虽然我不认识几个字,但“危”这个字在我心里被咀嚼过无数次,我随机选择了一个笔画较少又好听的字,回答她:“我叫,止,这个止,可以叫我阿止。”
她朝告示牌看去,一如我所想,她说她叫李危,这个危。
是不是很巧合?
会不会像我们是命中注定?
有些可笑,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诗词歌赋,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告示牌,但她能在如此庞大的山中遇见我,救我,又与我一同刻印在同一句话里。
如此巧合,怎能不说是命中注定。
我贪婪地活在与她有交集的世界里,每次都只是想多贪一点,却好像愈发不可收拾。
她的世界绚乱而糜烂,她有很多朋友,有去不完的娱乐场所,喝不光的酒,抽不完的烟。
甚至,有三天一换的男友。
十四岁,少年思春期,她却轻而易举地脱下衣服,我捂住双眼,她却让我仔细看。
一朵黄色百合花绽放于她的背部,她向我阐述那关于母亲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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