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宁愿你不要醒来了。
为什么总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对上我的眼睛,救我,看我,却仍不念我?
长久沉默。
我不敢抬头看她的脸,我怕会重蹈覆辙,我好不容易让她褪去了嫌弃,对我以欣赏的目光打量身体,一朝回到往日,我无法接受。
我像狗一样爬到她身侧,给她挂在一脚的内裤拉上大腿,在拉到裙摆处便收了手。
我是,她的狗。所以,我只能拉到这里,再多就越矩了。
她为我披上了外套,我捡起自己内裤穿上,却突然一阵泪意涌上眼眶。
李危,你说点什么!
李危,你不要沉默。
我究竟是肮脏还是可怜,你给个准信儿,我今后该以何种姿态编排于你面前?
我该做一个被这场强奸弄应激的敏感者,还是一个能对你展现无尽可怜的卑微家伙。
还是说,哪个都不行?因为我是你口中那人也不顾,地也不顾,天更是不顾,就在你面前交合起来的禽兽?
我恨透了她的沉默不语。
从那以后我回避与她的见面,并且入学了另一所初中。
我本意是想再回归到仅仅是看着她的日常之中,因为那样我能够对她有所遐想,但她似乎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自己的愧疚。
愧疚?
啊,原来人不需要死也可以以“你亏欠我”的姿态活在他人心中。
我为何如此享受这份愧疚。
因为她会看我,念我,就好像格外在意我似的。
我被那么多人绑架了一生,竟然有人能在意我。
我不见她,她越发觉得亏欠,我躲在暗处享受她时常因陷入自责而突然失神的表情。
原来我得这么活才行。
可惜好景不长,我的主人,不,应该说我名义上的父亲,他开车来,先是同我说对不起。我不明白,他同我娓娓道来,我知道了,他要我死。
虽然说了一大堆什么福利院要被查必须赶紧逃跑,而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我的脏器先挖空汲取完最后的利益价值,然后将我抛尸大海。
他说他会救我,我才不要。
“阿止!”李危唤我。
我转过头,将她的愧疚尽收眼底。
就让我,一辈子,活在你对我亏欠的记忆中吧。
“救命!”我大声呼喊的那一刻,究竟有几分真的想让她救我,有几分是为了增添在她记忆中的色彩,总之,我觉得那是一次我最精彩的演出。
他真的怕了我会被救走,于是拖拽着我进车,李危想伸手抓住我,但是她周围的人却对她说,“诶呀别人家事你管什么啦”“估计是因为逃课吧”。
所有人都在配合我的演出。
你那无力而苦涩的脸,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就看着我吧,看着我永远地消失,然后让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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