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鬼吗?!”李危被那只眼睛吓得惊魂未定,颤抖着手伸出门缝,他把衣服和内裤都折叠好放在李危手上。
哪怕门在关上之前的每一瞬间,他都死死盯着李危的眼睛。
李危快被吓死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内裤,脖子的疼,肚子的疼,她有种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殴打了的感觉,有点想吐。
“所以我说什么来着...人比鬼恐怖多了...”她不算爱看鬼片,但是至少不怕鬼片,却被乜生吓得心脏狂跳,“他妈的...他不会这十四年就用这种眼神一直盯着我吧,我居然从来没发现过,真他妈的恶寒...”
穿上了内裤贴上了姨妈巾再穿上睡衣,李危光着脚站在厕所的瓷砖地板,感觉脚底的冰冷直直窜上子宫给肚子来了邦邦两拳。痛晕了,哪儿都痛,脖子痛,肚子痛,腰痛,感觉和自己打了一架那样全身都在痛。
她忍着疼痛打开门,一双拖鞋就这么直愣愣地摆在那儿,李危顺势看去,乜生脖子上的红色项圈还没摘下来,铁链垂在空中,他就像看门狗一样跪在那双拖鞋面前。
他看到李危从厕所里出来,立刻拿起一只拖鞋要去托她的脚底为她穿上,李危本来就浑身都痛还正值姨妈期,脾气变得更差了,她一脚踹开乜生的手,本来想往他手上踩的,想起之前没注意力度给他踩骨折了,这又是他想得什么计谋,想逼迫她伤害他,然后再可怜他,再对他愧疚,他想得美。
“李危,脚冷会更痛...”
“那你跪下来,让我坐。”
他一愣,仰头与李危对视,他立刻明白了李危的意思,双手着地跪在地上,像古时候贵人从娇子上下来要用奴才做踏板那样,李危坐在了他看起来压一点儿东西就会折断的背上,乜生确实难以承受李危的重量,他的背都陷了下去,但还是努力用四肢搭载着她一直到卧室。李危从他身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坐在床沿,脚尖点在他脆弱的背上,“一会儿想死一会儿又胁迫我不能离开你,你有病啊?你精神分裂啊?”
这话她也在骂自己,她感觉自己是差不多了,但还是觉得乜生更有病一点。
他不说话,可能真压疼了,李危捂着肚子踹了踹他,“喂,给我煮红糖水,你不是要当我的狗吗?”
乜生撑着瘦弱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卧室。李危听着水声、翻箱子声,烦躁地挠着头发。
有种在家里养小鬼的感觉,但李危又不要害人,养他作甚。
想到他似要把她咬下一块肉那架势地吃着自己的血就瘆得慌。七岁,什么时候,小学几年级?在哪里?什么时候?为什么?
一想这些李危就脑袋痛,然后脖子也开始痛,连着肚子和身体其他地方开始接连作痛。
李危向来觉得自己承受能力自割腕没成功以来是很厉害的,但为什么一遇到乜生就濒临崩溃,他想做什么?为什么一边要她幸福一边又要她崩溃,早知道应该给他彻底做一个精神评估,搞不好这家伙还有什么双重人格。
把他真当条狗养在身边搞不好哪天就会被他一刀捅死,但是他没有去处,李危把他扔了他真会把自己弄死在她家门口,这样他的目的就达成了,想轰轰烈烈地死在她面前?怎么能让他如意。
乜生拿着红糖水端到李危面前,她的视线向上瞥,乜生会意缓缓跪了下来,让他能低于李危的视线。
她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好辣,她不好爱喝,但是真的疼得要命,只能强忍着一口闷。
喉咙是辣了,肚子还疼得慌,所以说红糖水的意义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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