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
总觉得最近经常和医院会面?
李危肩膀被包扎了起来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发呆,感觉自己也没出院多久又被送进来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喃喃着。
下回出门先算一卦自己有没有血光之灾。
脖子上的伤还没好,月经才走没多久,肩膀就被刺了一刀,甚至伤口还不浅,闫耶文好像要把一生所有怨气都撒在这一刀上,明知没刺到心脏还偏要往里推,要不是李危把他踹开他说不定还要把刀拔出来再刺她一刀。
说曹操曹操到,始作俑者推门而入,李危瞧着闫耶文脸色不好,眼下有浅浅的黑眼圈透出来,劣质化妆品的持妆效果不太好,但他只是憔悴了一些,依然能看出来底子不错。
“看我没死你来补刀是吗?”李危嘲弄道。
闫耶文低着脑袋走到病床前,偶尔瞥一眼李危那冷淡的脸,又垂下了眸。
“对不起,我脑袋一热...”该说是毒瘾犯了。
“啊?你脑袋一热,真把我杀了,你在我的葬礼上也要说,‘对不起,我脑袋一热’?”李危觉得可笑。
闫耶文握着那最后的自尊心,最后还是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他穿着小短裤,医院的地板冰凉,刺得他小腿哆嗦。李危轻蔑一笑,“你是不是还要给我磕三个头?”
他真要磕头,李危可受不起这大礼,“别了,我怕折寿。”
闫耶文跪在地上不敢看李危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的膝盖说:“姐姐不可能自杀...她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没理由自杀...一定是有人杀了她...可是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对她如此深仇大恨...”
“恨她的人少吗?她能活到那个时候都算她命大。”李危白了眼想那些被她霸凌过勒索过的人。
“那不然就是你,你出口伤了她,她才会...”
“你都说她那么自私一个人了,恶言恶语听得少吗?心理建设这么脆弱。”
闫耶文无话可说,他攥着裤脚,近乎要把指甲陷进手心那般用力。
李危也没什么话和他讲,只觉得闫耶文的存在最近有些太过挑眼,想顺便搞清楚一些事,结果酿成这样的后果,早知道就应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沉默半晌,他终是憋出了那句:“...那我该怨谁呢?”
李危盯着他垂着颤抖的脑袋,金发就和他姐姐死前一模一样的闪耀,其实以前闫耶莉染的就是普通偏黄一点的发色,但是她后面越发执着要偏向白金,要像太阳一样夺目。
她不经意伸出没被刺破的那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将他苦涩的表情尽收眼底。
海一样的眼睛。
她总会觉得他们两个相似得可怕,就仿佛从来未曾分成过两人。
“一定要去怨谁吗?”她说,“你一定要在你姐姐的阴影里活下去吗?”
他撇过脸,不让我看他的眸子,“我没有她我怎么活?她把我所有东西都抢走了,让我的世界只剩下她,让我只能爱她只能恨她,到最后她连她自己都从我身边抢走。”
闫耶文咬着嘴唇,“我空无一物,却又不敢去死。”
李危忽然气就上来了,她又从闫耶文身上看到了父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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