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他说——“你是云。”
...
她又从梦里坠下来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
火烤着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下来穿上拖鞋走去拉开了门,怎的又在下雪。
习惯了,来冰岛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见腻了雪。
她看向屋外,有个人在那儿跟大白鹅聊天,许是听到开门声,他和大白鹅齐齐地往这儿望,忽地一声“李危”把她的起床气都给叫散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也奔过去喊着“阿止”,突然脚一滑,正要摔倒,被他猛地托住身子扶稳了。
大白鹅“嘎嘎嘎”地叫,李危瞪了它一眼,问乜生这哪儿来的。
他说,它自己跑来的。
她蹲下了身,那大白鹅的翅膀扑哧扑哧的,李危盯着它觉得它跟雪一样白,说:“好白啊,我叫你小黑好不好。”
“你怎么都这么取名...”他叹气说。
那大白鹅可能不满意吧,骂骂咧咧地就扑哧着翅膀滑走了。
李危鼓着脸站起来,“干嘛,不喜欢就不喜欢嘛,骂人做什么。”
乜生在一边用鞋子在雪上画爱心,嘴里又在哼哼着,下雪了下雪了,李危不太记得这个旋律了,但是她听着就突然抓起乜生的手,他吓一跳,李危说,她突然想跳舞。
“我不会跳...”
“那你就唱嘛。”
上海总是看不到雪的,她小时候,只遇到一次磅礴大雪,也可能没有那么大,只是因为她太小了,所以雪到了她膝盖,她总以为那雪真的有很大。
小时候就喜欢在雪地里跳舞,哪怕只是转圈圈,也觉得很幸福。
乜生青涩地跟着她的脚步,熟悉的旋律在这一片大雪之中尤为敞亮。
“许诺明年 在此时 在此地 我们还要在一起
漫天飞雪 翩翩起舞 一场洁白的证据
在此时 在此地 许诺一生不忘记
漫天飞来 初次雪花 不由得我喜欢你”
乜生总是晃着脑袋,要把头顶的雪花晃下来。
李危抓着他的手,就像是认定了要抓着他似的,这一股脑儿的洪流也不知从多倾斜的山上飞驰而下轻易冲撞了原定的岔路口。
你知道原本该会有多少条路吗?每一个举动都会拐往不知名的方向,但其实命运就是造化弄人,命运不会为谁而改变只会为眷顾谁而条条大路都通往一个既定的结局。
“下雪啦 下雪啦 亲吻殷红的脸颊
下雪啦 下雪啦 一场天赐的童话”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q?un内点文催更
只有我,在不知晓命运的情况下企图将所有道路埋平,然后把所有的因果报应踩在脚底,踩在被他所埋平的土地上,迈出步伐。
“不想说 只想爱 我和命运站两排
就算以往不够精彩 我只当是等你来”
我杀了很多人,这是他们应得的,这世间,唯一能困住我的,唯有死亡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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