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叶听雪听到那人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梦浮却早已摇头。
软香馆在渠阳城靠近河水处,首先离府衙很远。其次,城中虽有官差轮值,但那些都是世家买官塞进去的人,没什么本事,连偷鸡摸狗的蟊贼都抓不住,别说让他们对上袒菩教里头那些吃了药的疯子,他们只看到那些箭矢就会被吓得路都走不动。
“也不是不能报……就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苏梦浮叹道。
“总不会是好人。”忽然有人接道,苏梦浮听这声音一惊,回头发现是一个带着黑色大帽的人。叶听雪长刀一横,刀疾如风,就冲着那人而去。
“嗯?”那人惊讶一声,然后急忙道“住手啊!”
叶听雪的手不偏不倚,身后一个鬼影掠出,出手打向叶听雪的手腕。
黑帽人得了喘息的机会,连连后退,把帽子一揭 。这人叶听雪不认得,苏梦浮认得,这是多年的生意好友丘源,不久前刚从他那里进账两箱黄金。
丘源和阿难一道乔装成袒菩教的人潜了进来,顺着引路香寻过来。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没找到柳催,找到的是叶听雪。
阿难认得他,软香馆里那个叫做絮雪的小倌,如今是柳催的心头好。分别时这人是浑浑噩噩,重病缠身,现在看着这人冷了许多,那身手不凡,让阿难有些心惊。刚刚叶听雪收手了,否则那一刀阿难根本拦不住,是他轻看了叶听雪。
丘源摸了一把汗,他脸上本就沾了不少尘灰,这一抹让他的脸色更黑,苏梦浮原本静静看着这些人,忽然哈哈大笑。
“你这厮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怕袒菩教的人不够尽兴,过来多给他们送一个。”
丘源啐了一口,道:“不然呢?你们怎么应付那几十号人,这般大的基业就不要了吗?”
苏梦浮点头:“袒菩教暗中掌控软香馆依旧,我有心无力。或许把软香馆付之一炬,他们那些阴谋就不得逞了。靠着软香馆,他们占不住渠阳城,占不住这条沟通南北的水道,用不成他们那劳什子圣药。”她语气平淡,话中只有决绝没有不舍。
但丘源他当然不是只身来的,他动了些关系,带来的人就潜在软香馆的周围。阿难带他潜进软香馆,他们游走留在里头,越看越是心惊。只能将外头守着的人都放倒了,悄悄辟了一条道出来。丘源道:“从这里把软香馆的人送出去,袒菩教的账回头跟他们算嘛。”
“多谢。”苏梦浮沉默良久,最终只有一句。
阿难一直看着叶听雪,叶听雪状态并不算好,但他依旧看不透这个人的底细,也本能地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叶听雪的对手。叶听雪道:“你是柳催身边的人?”
阿难袖中短刀露出一线寒芒,接着叶听雪又说:“我们和他走散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们照看苏前辈,我去找他。”
他说罢对着三人作揖,阿难拦住叶听雪,说:“我自己去就行了。”
丘源对他的话很是不满:“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这还是个……”
“残废?”苏梦浮幽幽道,丘源一声都不敢出了。
就这争辩的功夫,叶听雪的人已经不见了,他轻功太快,阿难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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