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直追到了峋幽山的山门。阿难在雨中看了一眼就策马折返,门关巨石在暴雨中轰然倒塌,露出了内部浑然天成的机巧。
柳催回到楼下,阿难从怀中掏出一张沾染厚重水汽的纸片,他匆匆略过一眼便这张纸丢进了雨里,小小一片转眼被泡成模糊不堪的纸浆。
商队里的伙计一人提着一个大碗往肚里灌着热水。经过这番变故,队伍里的人少了大半。死的死,伤的伤,有力气的将尸体拖去后院,堂中瞬间干净了许多,只剩一股血腥味还萦绕不去。
赵滉原本昏了过去,不久又被身上伤口生生疼醒了,他一睁眼就看见了血罗刹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病秧子。叶听雪径直走了过来,细细查看他身边的小瓶,果然在其中一只里边闻到了温柔散的味道。
叶听雪被那香味刺激了一下,有些头脑昏涨,还好香味浅,没有让他不受控制地开始犯病。他扣好这瓶子,但下一刻这瓶子就从他手里落到了柳催手里。
赵滉看着这二人,嘴角上扬,冲叶听雪打了个招呼。
“你和赵睢是什么关系?”叶听雪直白问道。
地上这人即使身受重伤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面色很是轻松闲适,仿佛被五花大绑的根本不是自己。叶听雪却没有被他的表象所迷惑,这个人的眼底隐藏着跟赵睢如出一辙的疯狂。
柳催站在叶听雪的身后,身影笼罩下来让赵滉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感受到了这位鬼主大人的气势,如果他乱讲一句这人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弄死他,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赵滉变得格外亢奋。
“那是我大哥啊,十年间就出家去了不跟我们做一道营生了。二位要是和他有仇可千万不要寻我身上,我和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赵滉有些激动,义正严词地和赵睢划清界限。
叶听雪蹲在身边垂眸看着他:“你说你和他没有关系,那温柔散是怎么来的?”
柳催把玩着手中小瓶,没有说话。赵滉看到那瓶子,顿了顿才斟酌着开口:“温柔散?这是妓院里卖的桃花神药,和水饮之能金枪不倒,一夜畅欢……”
他话没有说完,柳催就狠狠踩住他的手指。十指连心,痛得赵滉狠狠抽了一口凉气。即使这样赵滉也没有改变说辞,他似乎真的只当那玩意是催情药物。
“我给冯六下了这东西,他对我发疯,我杀了他……”赵滉有些语无伦次,叶听雪伸手在柳催那双长腿拍了拍。赵滉的手指骨骼畸形扭曲,手掌堪称血肉模糊。
叶听雪想了想:“他十年前就出家了,是为什么?”
赵滉一番挣扎,眼见柳催又要动作,叶听雪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脑子有病吧,咳咳,十年前在白鱼口他被人一剑打到水里,连游水也不会了,差点淹死在那里。被救回来以后整日整日的发疯,不久就跟着那些蛮子念经去了,我搞不懂他。”赵滉说起这位大哥语气十分气愤,也不顾身上有伤,起身往叶听雪那边靠近一些。这回叶听雪没能拉住柳催,这人一脚把赵滉踹了回去。
叶听雪从他那话里抓住一个关键词——白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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