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尸清寒并没与杀他,强大的气势压得叶听雪喘不住气,她说道:“潇湘剑真不错,叶棠衣死后也只有你能看看了,倒是可悲。把那小子带下去吧,留他一命。”
蝴蝶笑嘻嘻地从地上蹦起来,再看叶听雪一副狼狈相,她啧啧叹了几声然后带着阿难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乌木杖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尸清寒手指刚刚碰到叶听雪心口就停住了,再不近分毫。她终于露出了些笑意,看着那人正狠狠瞪着他。
“潇水山庄如今是谁当家?叶棠衣死了,他的好徒弟却沦落到死人岭里,四把名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叶听雪额头坠下一颗豆大的汗珠,他仔细看着尸清寒那张玩味的脸,心里警铃大作。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他没有死!”
尸清寒转身走了,她袖子一挥,那阁楼半遮半掩的门顿时大开,她摇摇头不想和叶听雪在这里争辩。
“进来吧,我说过请你喝茶,煮茶的功夫我们可以慢慢聊。”
叶听雪在原地踌躇片刻,最后还是缓缓踏进了尸清寒的房子。
会客的厅堂布置的十分精致,摆设也颇为考究。茶案上布置着时令的鲜花,面目可怖的侍女换了新的茶点,跪在一边等候。她伺候尸清寒就像皇帝一样,叶听雪看她安静地跪在地上,能感觉这侍女也是心怀恐惧。
“客人不爱见你,退下去。”尸清寒来冷漠地吩咐。
叶听雪抬头看她,尸清寒神色自若地煮着新茶,侍女果真下去了。
他分明什么也没有说,尸清寒对这些人的掌控显然非常深。他不由得想到了阿难,不知道那人在蝴蝶手里到底怎么样。叶听雪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尸清寒没说让阿难死,蝴蝶应该不会擅自动手。
“要喝上这杯茶不容易吧。”叶听雪沉声道,尸清寒煮茶的手法非常细致,茶香袅袅,这是今年的明前茶。
“我问问你,你觉得红衣这人如何?”她将烫过的茶水全部倒了,重新砌了一壶。尸清寒笑了笑,那张苍老的脸忽然变得有些狰狞。她直勾勾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平静的年轻人,故作镇静,眼底没有愤恨怨怼,她对叶听雪的反应很不满。
尸清寒幽幽道:“你恨他吧。”
叶听雪皱着眉一言不发,尸清寒又接着说:“潇水山庄的人不一向自视甚高么,瞧你这元阳走泄气息不定的样子,红衣这般折辱你,你真不恨他?”
他紧紧攥住手,指甲剜进手心里,尸清寒瞬间便闻到了一点新鲜的血腥气。她不动声色地给叶听雪到了杯茶,金色的茶汤照着叶听雪那张苍白痛苦的脸。
吹去茶沫,尸清寒估算着这人内心应当崩溃了。
她等了等,就见那厢叶听雪忽然笑了起来。叶听雪长得好看,那张脸总能乱拨他人心弦,能让别人为他神魂颠倒。
放在平常这一定是是尸清寒会喜欢的脸,但她厌恶红衣已经到了极点,对红衣碰过的人提不出一点欲望。
叶听雪不卑不亢地看着她,白瓷的茶杯捏在手里,热茶烫红手指他也全然不觉。
他笑了笑:“鬼主大人于我有恩,我不好评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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