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催愣了愣,他倒没想到叶听雪问的是这个:“不为什么。名剑配美人,与其匣中蒙尘,拿出去给阿雪不是正好?”
那人忽然回头认真地看着他,柳催半开玩笑,半是真心。叶听雪拿着那些凡兵确实是辱没了他那身光风霁月的气派,但风楼还不是世间最好的剑。
“只能让你先拿着这个了,若是见了更好地,本座定会寻来给你。”
叶听雪抿了抿唇,不怎么领情:“不牢您挂心。”
那人忽然打了个响指,朱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柳催背后走了出来,她恭敬地走到柳催身前,双手捧着那把被红布包着的剑——风楼。
柳催拿过风楼,出鞘看了一眼又“唰”地收了回去,剑拿在他手中是格外的不称手。他把风楼丢给了叶听雪,那人翻手干净利落地将这剑接住了。
风楼出鞘,惊起一片寒光。叶听雪周身气势忽然一变,这把天下名兵在他手中果然变得非凡。
叶听雪剑随心动,出手就是潇湘剑法。在失去配剑的这么长一段时间里,叶听雪都没有用过剑。他以为自己的潇湘剑法已经生疏,那身本事还得差不多了。
而实际上只要他那期间,筋骨血肉里的记忆就不约而同地涌了上来。
拿着风楼,他竟然有了新的领悟。那一剑划开微雨,流风甚至都不如他一剑之势。柳催看着叶听雪提剑而来,脚下一纵掠到庭中。
柳催披了一身烟雨,叶听雪同样循迹而来,转眼间二人就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间交手数十下。
柳催从腰间解下那条鞭子,出手拆叶听雪那招式。潇湘剑本就是从琴曲中悟出来的剑法,相对于形,这剑更注重意。
世间千百种剑均讲究规矩和章法,唯有潇湘剑最不拘泥。叶听雪手中的潇湘剑更是精妙绝伦,变幻万千。柳催感受着那一剑的风姿,心中感慨这剑给叶听雪果然没错。
那人乌黑睫羽上沾了点水汽,洇得他眼前朦胧。柳催总能接下他的剑,让他又一种奇妙的感觉,柳催似乎把潇湘剑参悟了千万遍。
而这根本不可能,水形变幻万千,风云烟雨更是无形无迹,如果这样都能考虑周全,那也实在太过反常和恐怖了。
他眼光一凛,轻浅的水汽聚在剑尖。叶听雪以小见大,一点水珠被他舞出万潮倾至的气势。
柳催眉头微挑,眼里带着笑意。他手上一错,竟直直冲进那无边浪潮里,红衣随风而动,那道鞭子也追着叶听雪去。
那人分毫不退,仍是朝柳催挥舞这一剑。柳催手上挨了一道,那袖子被撕开了好大一片,成了一节断袖。叶听雪也受了他一鞭,当即震惊地睁大双眼。鞭子缠住了叶听雪的手臂,在剑光中一往无前地冲向他。
好似游蛇缠上,柔劲为盛,叶听雪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苦。柳催将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他手腕一动将风楼换了一个方向,不至于将柳催捅个对穿。
布帛撕裂发出一声轻响,柳催听那声响心里生出些奇怪的快意,忽然就想到了妺喜爱听绢帛撕裂之声的典故,此刻颇能共情。长?腿??老?〝阿%?姨?整?理?
那鞭子也是一道恐怖的杀器,就这么也把叶听雪那袖子扯碎了。
柳催看着他露出的一段雪白手臂,幸亏他没怎么用劲儿,不然这人的手臂此刻应该是血肉模糊。
“要你一节袖子,也算扯平了。”柳催笑着说,伸手将叶听雪眼睛上那点水汽给抹去了。
叶听雪面上没有表情,但柳催眼尖,已看见他耳朵红得滴血,那赤霞一直染到了脖子上。
“风楼你拿着吧,放我这也是暴殄天物。”他帮叶听雪把那剑收了,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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