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险避开柳催甩过来的鞭子,手上的伞被打得粉碎,不堪作用。闻人高月用商量的语气和柳催说:“别这么急躁,那两位还没来呢,你就对我动手。”
这话说得十分厚颜无耻,死人岭的鬼从来不讲道义,柳催也懒得听他的话。出手尽是杀招。闻人高月伸出手,五指都装着黑铁打的蝎刺,这些蝎刺泛出幽幽青光,上头淬了剧毒。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闻人高月躲着他的杀招,四处乱跳,一边逃一边冲着柳催尖声大叫。
他说疼,实则那鞭子挨到他身上也全不在意,哪怕他皮开肉绽,连骨头也要裂开,他也不觉得疼。
闻人高月心里数着数,快了,快了,红衣这么急,肯定要发疯了。他想到这里,没忍住肆意大笑。
就岔了一气的功夫,柳催那鞭子再毫不留情地劈了了下来,蝎指钳着那道染血的鞭子,否则他的手臂都要被这一下给绞断了。
“别这么急,你那情人肯定乖乖在你床上等你,我们的厮杀,慢,慢,来。”闻人高月瞳孔晃了晃,最后才重新聚焦在柳催身上。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上横生一股大力,鞭子在手上绕了几圈,两脚在地上狠狠一踏,竟将柳催从狴犴台上拉了下来。
柳催借着那力道疾速跃向闻人高月,就是那他交手的片刻,远处的山峰惊起巨响,随即在雨中崩毁倒塌。那是狭山关的方向,柳催看着那片惨淡的天地,心里陡然生出无名恨意。
而与狴犴台遥遥相隔的狭山关,也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
叶听雪既要躲避滚下来的山石,还要提防贺镜安暗中出手伤人,于是这段路走得十分波折且艰难。他跟贺镜安交手时受了伤,外伤不足为惧,内伤倒有些严重,走动时会经常从嘴里尝到血味。
叶听雪脚步蹒跚,走了很久终于把贺镜安甩开了。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立即有有了新的烦恼——狭山关毁了,他该如何去找那座百千塔呢?
贺镜安既然违背三人之间的约定,凭尸清寒那两人,对上柳催会产生极大的变数。他们并不一定能杀死柳催,那么炸毁死人岭的第二计划,在此时就作为了同归于尽的最终手段。
尸清寒是个疯子,叶听雪不打算拿自己的命和她一起赌。如果不能把火药的危机解除,他也离不开这个鬼地方。
他不敢耽搁,只是倒塌的山体让那座百千塔更加无迹可寻。
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叶听雪忽然听到细微的哨子声响,刚刚山体塌陷的时候他也听到这样的声音。
乱石交错,山路泥泞,这一声哨子诡异地响起实在令人难以放心。叶听雪心中警惕,握着风楼无声无息地躲在一棵断树背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声音很轻,听起来只有一人,且不像是贺镜安的人。
叶听雪心中揣测,那人越走越近,他提剑警戒,只等合适的时机能出手制服他。那人好像感觉到了杀意,站在原地不动了,叶听雪也不动,等了半晌才听见那人叫他的名字。
“叶听雪。”是蝴蝶的声音。
蝴蝶满身脏污,衣服沾着血迹和泥水,头发也是散乱的,像蓬头垢面的乞丐。
原本精致的蝴蝶风筝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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