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雪一路问过去,总算问道潘大娘家住哪里。
一个穿着粗麻衣服的妇人靠在门旁,一边晒太阳一边搓麻绳。见叶听雪路过,抬起浑浊的双眼深深地看他,见不是她认识的,又沉默地低下头。
叶听雪跟她打了声招呼,末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蝴蝶的真名。
蝴蝶不记得自己的名姓,她说她是被仇之命从外头抓回来的。仇之命抓了很多少男少女回死人岭里头,跟着他一起学阎王令,包括柳催。
蝴蝶并没有练成阎王令,她被尸清寒要了过去,最后成为了风筝奴。
“后生啊,什么事?”她露出一个笑容,手上功夫也停了,很专注地等着叶听雪回话。
叶听雪斟酌一番:“有一个姑娘,她托我来找您。”
潘大娘忽然有些动容,不知怎么地,叶听雪好像从她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看出点微光,里头是沉重且复杂的情感,叶听雪只看懂其中一种是希冀。
“是长生吗?”
长生?那是蝴蝶的真名吗,叶听雪心中思量。
“她说当年出去给您买药,走岔了,便不记得路了。”叶听雪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包,这是他在宜陵城药房中中抓的药,一副迟到了十年的药。
仙茅、黄柏、知母、当归……
“傻孩子啊,我说她怎么和她弟弟一去就不见了呢,这么多年也没见回来,原来是不认得路了啊。”潘大娘笑了笑,语气有些埋怨,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
叶听雪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她还有个弟弟?”
“有啊,姐俩一块出去的,我等啊等也没见回来。长生这名字起大了,所以吃了好多苦,是个没福气的。所以他爹娘给弟弟起这么个贱名字,叫阿难。”
潘大娘似乎料到了什么,知道长生不回来肯定是有些不方便。她知道长生记挂她,只问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叶听雪代替她完成了这个谎言,越说心里便越难过。
“阿难也好吧,他以前可一直粘着他姐姐,这么点大的时候。”潘大娘用手指比划了一番,殷切地看着叶听雪,眼中泪光闪烁。
叶听雪笑了笑,只道:“他也很好。”
叶听雪从那村子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魂魄都好像有些沉重,在大夏天里手脚冰冷,出了一身冷汗。
他有些疲惫,走了几步后便蹲在了江边,看着逝水出神。流水清风无奈去,光阴从来不留人。
河水照着自己,叶听雪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又看见水面倒影出身后的杀机。
那人一刀不曾劈中,叶听雪歪头躲过,身体灵巧地旋到他身后,片刻之间风楼已经抵住他的咽喉。那人满脸愤怒和绝望,当即把心一横,见风楼尚未出鞘,拼着胆子又提刀袭了过来。
叶听雪后退一步,风楼剑光大作,仿佛万古江流都汇聚于此剑刃上,惊涛如雪,浪逐千峰,那口刀完全接不住这一剑。
刀直接被振飞出去,整个人连退数步后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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