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周旋也不落下乘。打得为首那人直直坠到水中,其余两人见势不妙,棹一小舟仓皇离开。
河水三盗败走,使白鱼口少了一块毒瘤。
这些旧事,如今的叶听雪连记忆都模糊,听着话生出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之感,只能报以微笑。
李小苗给他盛了一大碗粥,问他还需要些什么。叶听雪想了想问道:“有没有麻绳?”
柳催直到下午才幽幽转醒,醒来的时候看见叶听雪正支着脑袋闭目小憩,半张脸披着窗边柔光,美好得让他空白的脑袋里想不出任何形容,只想吻他。
但他吻不到,柳催整个人被一条粗壮结实的麻绳牢牢捆着,绳结避开了他的手,他连碰都碰不到。柳催提气运功,瞬间被恐怖的阎王令刺激得心神巨震,耳朵嗡鸣又流出鲜血。
这点动静瞒不住叶听雪,他倏地睁开了眼睛。柳催朝他笑了笑,整个人松弛了下来,也不挣扎了,像个大爷一样靠在柴火上边。
他想不明白柳催怎么在柴房里还能摆出这副大爷的架子,心说这人的脑子果然有病。
柳催深深地看着他说:“原来阿雪喜欢这种花样吗?也不是不行。”
叶听雪也不跟他废话,拿着风楼敲在了柳催腿上,那人吃痛,脸上瞬间铺了一层冷汗。但柳催只是挑眉看着他,对这疼痛毫不在意。
“你来潇水山庄干什么?”叶听雪面色冷凝,风楼已经出鞘。
“跟他们要人,让他们把阿雪给我。”柳催懒散地闭着眼,随后感受到颈间贴过来冰冷锋利的剑刃。
叶听雪从他的荷包里拿出一块圆形的玉,这是从叶棠衣房中那张琴上抠下的琴徽。风楼在皮肉上轻轻压了压,柳催脖子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线。
“你在查叶棠衣,为什么?也为了那部《玄问天疏》?”叶听雪冷声质问他,手上的剑拿得很稳,至于待会还拿不拿得稳,取决于柳催的回答。
柳催摇摇头,风楼贴着他颈间皮肉不让他多动,他叹道:“确实是为了叶棠衣,但和《玄问天疏》无关。世间最厌此物的人,柳催可以算上一个。”
叶听雪神色仍未和缓,他一直看着柳催。见那人脸上没有一丝破绽,滴水不露的,没有其他可以揣摩的情绪。
“那你将《玄问天疏》的事情扯到潇水山庄又为什么?”
柳催直直地对上叶听雪的眼睛,丝毫不惧他审视的目光:“并非是我有意牵扯,而是这就是事实。叶棠衣很有本事,揽了那么多事情在身上还想避世求清净,怎么可能?”
他说罢,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叶听雪把风楼放开,提着一拳擦着他的脸颊过去,最后只打断了柳催身后的一捆柴火。
手上皮肉被狠狠磨破流血,叶听雪深呼一口气,眼睛已然带上了愤恨。
“阿雪,我身上很疼。”柳催眉头皱起,脸色苍白且痛苦。见叶听雪没有反应,他又说:“真的很疼,你亲我一下,我就都告诉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听雪恨不得要把柳催整个人都给撕碎了。
“可我很疼。”
叶听雪听着他的话,自己的心口也开始发痛。他恨柳催,同样恨自己的心,这颗心让他不得安宁,深重的痛苦一直在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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