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又没了声音,内息紊乱,被喉咙里的血沫呛得一直咳嗽。
叶听雪匆匆扫了一眼,果真是张药方。柳催情况不好,脸上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死气,叶听雪知道不能多等,嘱咐了柳催两句就要出去。
才刚走出一步,他就被人抓住了衣摆,柳催半睁着眼睛看他,手指勾住那一小段的布料。
“我去给你抓药。”叶听雪说。
柳催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叶听雪问他还要什么,柳催又不说话了,漆黑的瞳仁里泛出一种深沉且复杂的情绪,叶听雪最怕他用这种眼神看他。
“你……算了。”叶听雪叹了口气,认命地折了回去在他唇边贴了一下,这算吻吧,他心道。
潇水镇很小很小,叶听雪从东走到西其实很快,但也就是这种要紧的时刻,他就感觉潇水镇怎么这么大啊。
从前轻易路过的药房,这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了。叶听雪穿过了很多个街道才找到一家药房,冒失进去的时候把一个头发花白的的大夫给吓得不轻。
那大夫把水烟枪扣了扣,见面前的年轻人喘着气,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药方,叶听雪手都有些发抖。
他用水烟枪将那张药方拖了过来,叶听雪紧张地看着他,然后见这大夫呼出一口烟,咂了咂嘴。
“有什么可紧张的,寻常的安神静心的汤药,我还以为你要治什么恶疾。”
他说罢,转身挑出一只小秤按着那方子抓药,他一边拣一边说:“日夜难寐、燥郁癫狂、心悸不安喝这药也难用的话那就是心病了。心病可不是这几两酸枣仁和夜交藤就能治的,这是你的病,着魇发噩梦了?”
叶听雪走出那间药房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直到眼前飘过一张朱红色的绸布。叶听雪对红颜色的东西很敏感,他倏地抬头去看,那块绸布被风卷到了地上。
是红绸扎成一朵的花,被风吹得散开。苏梦浮站在街边,手腕上系着一条红色绸带。风吹起红绸,绕在她拿着的剑上,看起来有些缠绵缱绻。
她手上拿着风楼,背上还背了一把剑,那把应该是卑什伽奴的剑。
“好久不见。”苏梦浮笑了笑。
叶听雪径直越了过去,他知道苏梦浮会找他,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间,柳催还在房里痛着。
“不可以谈谈吗?”苏梦浮伸手拦住了他,手里拿着的是风楼。
叶听雪提着那袋子药,脚步仍然不敢停。苏梦浮见他没反应,只好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跟到了永源客栈。叶听雪走得很急,一转眼就消失在楼上的拐角。
她不好再跟上去,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坐着。伙计很殷勤地跑过来问她需要些什么,苏梦浮沉默半晌,从记忆里拣出一个很久远的称呼。长腿﹒?老〉阿姨整??理﹔﹛
苏梦浮道:“店家你这里有没有一种名字叫‘烧刀子’的烈酒?”
柳催随手用一张方子就把叶听雪支开了,他一个人在房中忍受这种痛苦,完全避开了叶听雪。
还怪他不信柳催,柳催不也在忌惮吗?叶听雪心绪难平,房间里很安静,他站在门口竟然生出一点点恐惧。
虽然叶听雪确实什么也帮不上他,但还是按照这张方子把药抓了回来。叶听雪心里清楚这药对柳催那身痛苦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当时想的是或许柳催真的需要呢?
房间里那股血腥气味还没有消散,那盆染的半红的热水已经凉了,叶听雪给柳催擦拭血迹的那张帕子所以落在地上。
柳催不在房里,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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