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很稳,只要李金陵再往前走上一步,风楼就会毫不留情地抹向他的脖子。
手指因为用力压到褪去血色,变得格外苍白。叶听雪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杀意,仇人就在身前,他却不能肆意出剑,这让他恨上加恨。
李金陵还冲他笑了笑,柳催忽然厌恶地皱起眉头,不由分说便朝李金陵打出一掌。
阎王令中的掌法或许不如摧心掌那般精妙,但这是用人命数换来世间第一等的凶悍内力,出手时堪比阎罗登临。
李金陵没想到这恶鬼出手就是杀招,于是急急后退避开,仓促之中,他觑见柳催眼色。
那里头是最深重的仇恨,最骇人的杀意。
周围又有承天府的人提了刀兵出来,但李金陵抬手让他们退开。这些人对付不了柳催和叶听雪,出手无非是地上再多添几具尸体。
“二位既然这么不愿招待我这客人,那我也不好再待在这里讨嫌。过不久你我还会相见,不急不急,来日方长。”李金陵一掌扬起厅中摆设,直挺挺朝柳催砸了过去。
叶听雪一剑破开,那厢柳催收回手,拂开袖子把手背在身后。他笑得凉薄:“还当自己是客?快滚!”
李金陵大笑不止,全然不把柳催的冷言冷语当一回事。他越过二人,已到了门边。
那些承天府的人也跟着退开,李金陵回头朝那两人看了一眼。一个没有死成的叶听雪,一个对他怀有无端恨意的柳催。他摇了摇头,又觉得荆西府这趟果然没有白来,还能见到这样棘手的小辈。
“来日方长。”李金陵人已经不见了,唯独这句还留在两人耳畔。
在承天府那些人的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叶听雪立刻把风楼入鞘。他看向柳催,看到那双眼睛中有一刻混乱。
“阎王令,为什么要用阎王令?”叶听雪摸到他浑身发冷,背在身后的手被叶听雪抓了回来。
那手染了一层乌青的颜色,皮肉之下深藏苦痛,柳催按捺着一言不发。
他垂眼看向叶听雪,然后被拉进屋里上药。平心丸、冷息丹、还血散,叶听雪拣出来很多药,最后在柳催眼神示意中给他喂了还血散。
这药也没叫他好过一些,看起来没什么作用,叶听雪面色焦虑,心里痛得不行。
柳催见他忧色:“那阿雪亲我一下。”
叶听雪顾不得自己嘴里带着的血气,捧着柳催的脸深深吻住了他。柳催笑着,却令叶听雪眼睛更酸涩了。
“别用阎王令了。”他说,这杀招能取人性命,对自身也有不可逆的损伤。柳催每每出手,过后便要尝到无尽痛苦。
柳催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说:“他激你,他该死。”
叶听雪又在他唇边贴了一下:“傻不傻?你现在又杀不了他,动手苦的还不是自己,又让我难过。”
“我不好,阿雪别难过,迟早有天我会杀了他。”柳催向他许诺道,然后被叶听雪用手在后背捶了一下。
“不用你,我自己也能取他性命,你把你这伤养好,别这么折磨自己了,我看着都疼。”叶听雪看着他说,捋了捋他鬓边碎发,又用袖子擦掉柳催因为痛苦流出的冷汗。
柳催还是不怎么在意他身上的痛苦,看着叶听雪一直在笑。阿雪心疼他啊,但他不敢说出来,说出来会挨阿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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