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软,柳催伤时会痛,真是好不争气。
想远了,叶听雪回神看他,见他把那副噩梦魇住的神色收敛了,凑过来就要和自己腻歪。叶听雪把他推了推,说:“该起了。”
柳催安静地看着他,等叶听雪再喊他一遍“心肝儿”。
那栋破败的小楼里传来了伏东玄信件,柳催不太想看,又不能不看,只好皱着眉速速通读一番。阅毕,这可怜信纸被他一攥,丢进了新起的炉子里。
“怎么?”叶听雪被他动静惊了一下,回头看他。
“管我别去见李金陵的事。”柳催脸带燥郁之色,“必要时可以让你去见……想什么呢伏东玄,这老谋深算的狐狸,惦记上你了。”
叶听雪失笑,揪了一小块包子去喂他,柳催低头吃了,还不安分地咬投喂者的手指。
他对伏东玄没什么好感,对李金陵尽是憎恨。但他不是怕李金陵,怕的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出剑。凭心而动,所行随心,这实在太难太难了,被好多东西桎梏着。
叶听雪想了想说:“我也不是不能见,我要查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这话说得锋芒锐利,垂着眼睛掩下杀意。
柳催看着他心中感到好欢喜,主观上舍不得叶听雪去见他,客观上他不能拦住叶听雪查他想查的事情。很纠结,于是又被人喂了一口包子。
“他说,苏梦浮要见你。”柳催吃完早饭,用茶水漱了口。他还不餍足,勾了勾叶听雪小指把人带了来过。
叶听雪知他心思,十分无奈地惯着他,快速地在柳催唇上亲了一口。这吻不深,要是柳催来亲绝不只是这样,他会被折腾得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我去找苏前辈,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走。”叶听雪拿起剑,柳催颇不舍地松开他的袖子说:“阿雪早回。”
在叶听雪离开的一刻钟后,这院子的大门被人敲了敲。柳催还坐着没有动,就听见有个讨嫌的人传音而来。
“昨日不欢而散,本官回去后思索很久,还是想和两位长谈一番。今日又来叨扰,两位可否赏脸请我入府中一叙?”
他挑的真是好时候,柳催面带冷笑。他不想见李金陵,这人便赶着上来讨人嫌恶。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让人想甩甩不开,想扯扯不掉。
“还来讨骂,李大人真是……”柳催听到院里的脚步声。
才答应叶听雪不见这狗官,但他又赶不走。柳催动了一点杀念,很快又按捺下去了,他挥袖把一块屏风推了过来,正好将来人挡住。
李金陵晃着他的腰牌,闲适地踏进这院子里,看到那块花鸟屏风有些惊讶:“这是何意?”
柳催道:“本座有个看见阉人狗官就头昏恶心的毛病,见李大人这病就愈发严重了。本座怕人心疼,得好好照看自己,你就在外头说话吧。”
他摆的谱儿比皇帝还要大,李金陵狭长的眼睛里透露出危险的意味。他在骨血铺就的路上走了几十年,才走到今天这个位子,这世上能让他和眉敛气说话的,只有一个人。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雪已经停了,天色很晴朗,她窝在一张铺了绒毯的椅子上晒太阳,笑得十分开怀,叶听雪不知道苏梦浮怎么那么开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