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到了贵妃。贵妃把他引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就从楼上跳了下去……”苏梦浮长长叹了一声,“谢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对外宣告贵妃死了,太子也死了。”
这场乱局,人在其中当真是身不由己,决定不了自己的命数,死后还要被人肆意安排。
苏梦浮入宫之后没有对上谢辉,反倒是见了谢辉的儿子,她只出一剑便收了那人的性命。
当时的皇宫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她寻不到云蕤宾,便知道他们一早就走了。于是苏梦浮只能出剑,引开谢辉的追兵。赤血染红整道白石宫阶,无一处不是尸体。
隆冬腊月,天地红雪。
叶听雪惊出一身冷汗,他的师父叶棠衣当年只接回了福阳公主,云蕤宾失踪之后变成了卑什伽奴。
那位太子呢?他死在变乱之中了吗?
苏梦浮摇头,说她也不知道,有人要他死,也有人要他活,而他分明只是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
宫变死伤无数,和大楚皇室相关的人大多都死在那场变乱之中。即使还有活口,以谢辉手段也不会使他们继续存在于世上。
对云蕤宾那行人的追杀从不止歇。
谢辉还是当上了皇帝,但这位子他也没坐太久,登基后不过三个月就因病死了。他的独子死在了变乱之中,只能传位给了谢怀。
而谢怀却远没有他祖辈那样的魄力,苏梦浮当年心有不甘,决定再入宫一次。她这回确实见到龙椅上的那个人,飞花剑也停落在谢怀的心口上方,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她没能杀掉谢怀,反倒使自己身处险境,此后谢怀召集数十万兵马护卫王城,将上阳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九死一生她没有恨过,只是心有不甘。而她现在早就不比当年了,能做的事情不多,心中总有一个疑惑:这世道会变得更乱吗?
还会有重情义、轻生死的侠客出现吗?
“虽然我问你要不要承天府,可其实我也给不了你一个承天府。”她笑了笑,“叶棠衣九泉之下知道我把这烫手山芋都给你,会不会气得托梦来骂我啊?”
叶听雪面色郑重地说道:“不会,师父叫我凭心而动,自在出剑,他不会阻拦我去做的任何决定。”
苏梦浮看着他,好像透过这个年轻人的身体看到了故人的灵魂,她不置可否,只问:“叶棠衣不干涉,那你呢?你的决定是什么?”
“其实叶听雪早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这乱局和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不能轻视,不能逃避。 正如前辈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一样,还是会有人想为公理和正义奔走,还是有人想变这乱局,救一救这可怜的世道。”
这城外头还有那么多五州府的流民,分明他们也是这广袤疆土上的一员,却无处可去。像周粥那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更凄惨的,更可悲的,被这残酷的世道捏断脖颈。
“如果前辈愿意信我……”
“不尽芳菲,哦不对,它现在叫‘风楼’了,在你手上不就是我的态度吗?”苏梦浮往后一仰,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伏东玄,却没有回头去看。
苏梦浮告诉他的是天子玉玺的下落,这枚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宝印,被当年承天府的人以性命保管着,没有一点闪失。
她暗中往伏东玄的方向示意:“这东西是烫手山芋,想要的人很多很多,但是我信的人不多。”
苏梦浮从怀中抛出一物,叶听雪接住了,伸开手掌看到这是块圆形的玉。这物他不陌生,是那次在潇水山庄里,柳催从叶棠衣书房带走的玉质琴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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