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叶听雪问,他在荆西府呆了将近一月有余,这座州府宽出严进,并不安置流民,只是偶尔派人出去派发些粮食,并没能改变什么,但聊胜于无。
从那五座城池里逃出来,一路颠沛流离到荆西府,他们还能去什么地方?那条无情的北河隔绝了生路,闭锁的荆西府也不能接纳他们。
柳催想起城主府中传来过一点消息,关于他此行要做些什么。只是李金陵的态度很模糊,那些消息也模棱两可,并不知他具体做法如何。
幸好伏东玄有当官的本事,当然也知道这些上位者想的是什么,从寥寥数语中推测出他的计划。
“此前已经引渡百人前往北河另一头的州府安置,余下的那些人还在等着。但荆西府里的人都不够用,要将这数万人引过去,很难很难。”
叶听雪被冷风一吹,冻得脸僵。柳催把捂热的手从袖子里拿出来贴到他脸上,又揩掉了叶听雪睫羽上挂着的一点薄霜。
霜化了,在他指上像的冰冷的泪。
“我猜李金陵就没想过要他们活,天气虽冷,但北河水还没有冻住,从河上过不去,只能走这条路。”柳催看向前头那个方向,叶听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他看到天色昏蒙,萧索北风带着点点雪粒子,很惨淡的景色,看不清前途。
“入冬了,狄族也是蠢蠢欲动,南下劫掠的路上碰到这么些人。”柳催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很令人难受。
他听人说狄族以屠戮为乐,荒凉的州府外头多了好几座死人坑,里头是数不尽的尸骨,看着让人分不清这里是人间还是炼狱。
叶听雪难以置信:“不对,屠戮为乐,既然这样他们当初还大费周章把人赶到荆西府做什么?狄族不是要耗空荆西府吗?”
他撇开柳催的手,去仔细查看那几具狄族人的尸体。
方才他们马车过来的时候,叶听雪敏锐察觉到不远处有杂乱的异声,是马蹄声响,且来了不少人。
柳催当即就要提着鞭子出去,但是被叶听雪拦住了,他现在只消看到柳催动那阎王令就心烦。于是狠狠把柳催摁了回去,又威吓他:“你再敢动试试?”
柳催果然不动了,他看叶听雪冷着脸提着风楼出去,甩下帘子的手不轻,知道他心里有气。
叶听雪使那潇湘剑出神入化,柳催看雪中人的剑影和风姿,只觉得心动,盖住了心底隐藏着的那点莫名情绪。
天寒地冻,连空气都是冷的,冻得叶听雪有点麻木,可是他还是敏锐地从那几具尸体身上闻到了一点熟悉的香气。
是阿芙蓉的香气。
他立刻捂住了口鼻,往后退了一步,柳催伸手扶住了他,见他神色十分不对,问道:“怎么?”
“这一队才十三人,即使杀人取乐,又怎么杀得尽成群结队的流民?且他们毫不留手,并非是取乐,而是疯魔,出手了就一定要人死。”叶听雪感觉脑子有点晕,他对阿芙蓉的反应很激烈,浑身上下都很不对劲。
在软香馆里头他被喂了不少这种东西。阿芙蓉让他的肉身承受过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意,使他曾疯魔地迷恋这种快感,他在欲海中沉沦,无法抽身,无法自拔。
阿芙蓉久食成瘾,叶听雪离开软香馆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他都会被那药瘾折磨。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比得上他自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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