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神色哀伤又带着仇恨,于是叹道:“阿雪向往那些乡下仗义的侠客,所以我们决定去投奔恩公。等进了义气帮,我和阿雪也算江湖人了,到时候就不怕恶人了。”
聂岫说:“最可怕的哪里是恶人,而是恶鬼。”
“恶鬼?真的有恶鬼吗?”柳催很是疑惑。
聂岫有些惊讶,这两个小民一定没见过那副惨烈恐怖的景象了。是了,现在是在青天白日,人潮熙攘的大街上,不会有恶鬼突然窜出来滥开杀戒。
这刀子没落到他们头上,他们就不知道提刀执剑,行侠仗义究竟是为了什么。
“唉,王家如今乱做一片了,那几句尸体的死状太过骇人,希望你们永远也别见那景象。”聂岫抱着剑幽幽说着,“还是有很多恶鬼的,那些人不论你是谁,只要招惹上他们,他们就一定会取你的性命。”
他想起了什么是不好的事情,一时间面上愁云惨雾。
这让柳催更好奇:“是黄泉府吗?刚刚那位女侠似乎很厌恶黄泉府。这是什么门派,我们都没听说过。”
聂岫看着他们清澈又无知的眼神,心中生起一丝莫名的情绪。这事对于剑宗来说不怎么体面,但闹得太大了,他以为没什么人不知道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不知道。
“那是真正从地府里爬出来的鬼,他杀了许多人,杀了我们少庄主,还有八方同盟的许多弟子。恩仇令放下去了,我们收到消息那鬼会在这边现身,这才赶来的,没想到晚了一步,他们早已开始作恶!”
王家的惨案,是剥皮鬼的作案手法,这些鬼惨无人道,全无一点良知。
说着说着,他们走进一家酒楼,人方踏进门,就能闻到一股醇香酒气。店面看着普通,却是天官岩顶好的酒楼,招牌挂的“云官春”,酒也是叫这个名儿,看着很诱人。
剑宗服饰显眼,伙计眼尖看着贵客回来了,当即布置好了一张空桌。
柳催坐定下来,他饭菜是尝不出味道,但是很喜欢喝酒。云官春的香气不知戳中他哪一点,叶听雪感觉这人酒瘾要犯,遂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
但那人只是笑,不抱怨,不嫌疼,手悄悄下去拍了拍叶听雪的大腿。聂岫坐下晚一些,不知二人闹过什么,只问道:“吃些什么,不必客气,这里酒菜都很好的。”
“阿雪饿了,让阿雪来吧。”
聂岫看向那位目不能视的卯阿雪,他话很少,要不是街上和霍玉蝉对峙过,他会以为这人又盲又哑。卯阿雪不太爱说话,反正他那位兄长卯长宁说的他都不常回应。
他身上背着两把剑,看起来像是个剑客。
那两把剑很怪异,一把上面仿佛被无数刀劈剑砍过,像块战场上捡回来的破铜烂铁。另一把则是被麻布一圈圈缠绕起来,只露出个轮廓,看起来是很见不得人的模样。
叶听雪不知道聂岫心里的弯弯绕绕,只知道柳催又在捉弄他。
他想了想说:“炖猪心、炒猪肝、拌猪耳朵,素菜要什么?空心菜、刻薄笋、寒酸苦瓜……”
掰着手指又数了一遍,叶听雪忽然发现漏了一个,于是叮嘱道:“有人酒品太差,发起酒疯摁不住,不能要酒。”
聂岫啧啧称奇:“不要酒,真可惜了啊。”
“真不能要,多谢你。”叶听雪很郑重的说。
被狠狠内涵了的柳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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