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雪带了一身的伤,不是外伤,而是经脉中的内力又开始纠结不堪。柳催甚至连为他纾解都做不到,长河落日的内功排斥一切不由本心,从外而来的内力。
这人很惨,风雪里,水火中,刀剑下,一年多来大伤小伤不断,守在鬼门关的阴差都该熟悉这张漂亮的脸了。可叶听雪命硬,饶是如此他也留着一口气,等着下一次再去试炼他的生死。
外头又落了雪,中原之地的冬这下真的来了。大雪封山,行路很是困难,柳催找了个山洞落脚,他们可能要在这里多停留片刻。
“我该拿你怎么办?”柳催把人抱在怀里,已经过去两日了,这人还是没有醒。他感到有些煎熬,明知叶听雪已无大碍,只是昏迷着不曾苏醒,但柳催心中惊恐愈演愈烈,感觉叶听雪真的会离他而去。
叶听雪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这些天他有过很多这样的动静,并不是苏醒的预兆。柳催扯开叶听雪领口衣衫在他身上又留了好几个牙印。叶听雪皱着眉呓语几声,可惜他根本管制不了柳催的动作。
柳催把人狠狠作弄了一遍,最后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不怎温柔地说:“你不满,我就没有气?要是不喜欢这样,你倒是起来骂我,不醒就只能受着。”
外头冷风吹进来一点点,柳催对此无感,刚刚被他扒乱衣服的叶听雪却冷得瑟缩,整个人都往柳催怀里靠。这人乱动,把柳催惹得生起邪火。
叶听雪的眉仍然皱着,似乎很不好过。
他不好过,柳催自己就好过了?于是柳催把这人的脸给捏住,捏得他唇微微分开,能瞧见贝齿和粉红的舌头,这看得柳催很心动,想也不想就亲吻下去。
探进一个人的口腔,才知道里头是怎么样的温暖,和外在冷冷的天气对比很分明。
柳催勾着那条舌头,确实柔软,令他十分想咬上去。但他没咬,反倒是那人挣扎着退开。柳催刚才没用力摁着他脑袋,让人得了机会逃离他的掌控。
好在那人逃得不远,让柳催给捉回来。他们脸挨着脸,唇贴着唇,近得不分彼此,连呼吸都融成了一块儿。柳催没有动,他在等那个人的动静。
叶听雪凑了过来,咬在他下唇。这动作很轻,如果不是牙齿抵着,更像是一个吻。柳催还是没动,叶听雪片刻之后松开了自己的牙,然后用那条舌头轻轻舔舐过他的唇。
“……不敢说不喜欢。”叶听雪声音哑得很厉害,他还是睁不开眼,但人是醒了的。
这几天能感受到柳催的动静,那个人紧紧抱着他,在他耳朵边上说了无数多的话。可惜叶听雪半梦半醒,有印象,却记不真切,叫他心中十分遗憾又心疼。
“你都敢不要命,这有什么可不敢的。”柳催把脸埋在他脖子里,紧紧抱着他。
叶听雪感受到他剧烈的喘息落在自己的颈间,有点痒,但下一刻那里就沾染了热的水汽,烫得他心口剧痛。他回抱着柳催,并不太有力气,只能虚虚拽着他的衣服。
他说:“因为是真的喜欢,要说个‘不’字,便是我问心有愧。”
“柳催,叶听雪不想对你有愧,也不想对你有悔。好爱你……让你难过了,是我不好。”他在柳催身上轻轻拍了拍,是安抚的意思,但柳催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抱得更紧了。
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柳催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可等他真的醒来了,他就一句都不想说了。柳催是真的在难过,很难哄好,叶听雪想要叹气,张嘴却没舒出去,反而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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