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苦吗?”苏梦浮支着脑袋看他,这个年轻人吃完药之后出神良久,好像魂魄都飞了。她见叶听雪摇头,正准备再说两句,但管教的话前几天已说过一回,不想再废功夫唠叨。
武者的体魄较常人强健许多,叶听雪嫌汤药太苦,没将这身伤当一回事。当时苏梦浮只是冷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你看现在还有第二双腿让我祸害吗?”
这话让叶听雪无法反驳。
“走到哪了?”叶听雪回过神问道,车马颠簸,让他这副还带着伤痛的身体吃了更多的苦头。
“远着呢。”
他们如今正在去黄羊城的路上,准备去围观那场审判孔莲,审判红衣鬼的江湖公辩大会。
叶听雪从那座矿山中出来以后就和柳催失去了联系,世宝钱庄没有收到任何传递给他的消息。他朝柳催告诉过他的那几处据点发过许多信函,均不得回信。托付世宝钱庄调查的江湖动向,也只是说红衣鬼和人缠斗,行踪飘忽不明。
没有柳催的消息,令他感到无比担忧。
回到城中修养了数日,从矿山出来后 袒菩教和义气帮的踪迹都消失了。能证明矿山上的那场死斗是真实存在的,只有那身还没愈合的伤口。
苏梦浮提议说要去黄羊城,去瞧瞧那场公辩大会。义气帮似乎因为孔莲的事情和衢山剑宗交恶,事情又牵扯到柳催这恶鬼身上,使矛盾更加激烈,双方不肯向让。在承天府的掺和之下,这件事更不可能轻易消弭,所以有了一场江湖公辩大会。
虽然明面上是审判孔莲,但明眼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八方同盟内部逐渐分裂的一个引子罢了。
动身前往黄羊城,实在是出于诸多考量。苏梦浮听说了天官岩那事的始末,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无论是之于袒菩教,还是之于义气帮,这场公辩大会总让她感到阴谋重重。再者,黄羊城离衢山剑宗很近,她和剑宗还有一桩恩怨没有了结。
她叫上叶听雪一道,被问及理由,她说:“留在这里也没有消息,你绝对等不来那个人。公辩大会多热闹啊,八方同盟会聚集无数武林豪杰,你心里那位不是最爱看热闹么,我猜他到时候一定会来。”
苏梦浮说的不无道理,他细想柳催的行事作风,越发觉得柳催一定会去公辩大会上掺和一脚了。
驱车从北到南走了好几日,中原之地也入了冬,但远及不上漠北之地的苦寒。他们乘着落雪进了黄羊城,天气晴朗,细雪也显得温柔。叶听雪摘下斗笠的时候,上头那片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朵落梅,红花白雪,颜色十分鲜明。
他引着缰绳慢慢进去,即使落雪,外头也很热闹。和他一样驱车进来的不少,叶听雪带着件普通的面具,既是为了遮蔽容貌,也是为了防寒挡风。他借面具遮掩观察四周行人,脚步轻盈稳健,内息丝毫不乱,显然都是些有武艺傍身的江湖人。
这些人的衣着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看不出属于哪门哪派。没交过手,也不知武功路数,说不准是什么浪子游侠。街上就不少这些人,那些客栈之内只会更多,这场公辩大会果然热闹。
他们不去找旅舍歇脚,而是直接去了世宝钱庄。苏梦浮身体不便,所以是叶听雪熟门熟路进去要了轮椅出来,搀着她下了马车。
暗中有人窥视,二人都心照不宣,叶听雪在外扮演成苏梦浮的仆从,推着她走进了世宝钱庄,将那些探究的视线都隔在门外。
舟车劳顿,苏梦浮一身骨头都快被颠散了,正要去好好歇息的时候,钱庄的掌柜匆匆走进了后院。苏梦浮抿了口茶,闭着眼听动静:“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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