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回见也是十几年以前了,已不大记得清他的样子。听说他从我剑下侥幸捡回一条命之后,就日夜惊恐不定,差重兵把手上阳,还要祈求神佛庇佑。”苏梦浮放下茶盏,轻笑一声,“分明我才是败者啊。”
谢怀本就醉心玄法,自那以后更是痴迷于寻仙问道,拜神问佛,就连上朝都要进行一番卜算。
规劝帝子的谏臣曾对这样荒唐的事情上过奏表,令谢怀大感愤怒,手边鹰犬就以铁血手段问罪那位谏臣。杀鸡儆猴,让庙堂之上的这些人再也不敢说谢怀的一句不是。
“他是个蠢人,但蠢人也能弄权。也因为他是蠢人,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统治。”苏梦浮有些困倦,掩唇打了个哈欠,她不愿再多讲了。“或许今晚才有详细的消息,在这里瞎猜什么也摸不准,你也去休息吧,有什么只管跟他们说。”
叶听雪点头以应,他才踏出门房一步,余光就见了一抹红绸飞来将虚掩着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叶听雪还未离开,就听见里头传来闷闷的咳嗽声。
他倒没有回房间去休息,而是背着风楼出去了。叶听雪原本还有些疲惫,但渭州城的消息一下子把他的心神拽了回来,他直觉这事情和柳催有关。
柳催行事不曾向他细说,只提因果,其中究竟如何都是囫囵掠过。叶听雪知他手段不凡,谋划甚多,他不愿讲也并不向他多问。
那日离开的时候叶听雪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柳催那张嘴说得厉害,情事上也弄他不轻,一派依依难舍的模样。可按以往,他若真离不开自己,哪会管什么苏梦浮?将他敲晕了,绑着带在身边,哪还会这么不忍分别?
说明他要做的事情也并不想让叶听雪知道,至于是出去什么目的,叶听雪叹了口气,总觉得心口钝痛。
渭州城出事的是岭南王,柳催和岭南王府的关系十分暧昧,即使明面上没有任何牵连,可在暗中两者却难以清分关系。凭那种大逆不道的谋划,就绝非是柳催一个人就能行动的。死人岭那事,极有是柳催与其合谋。
一面剿空山中群鬼,一面为死人岭那大片土地扫清重重障碍。岭南王的插手,看似是帝王圣旨,但早就在他们的谋划之中,只是为了将场精彩大戏演给众人观看。
叶听雪要离开,伙计见了准备替他备上马车,叶听雪不愿招摇, 披着霜雪就出了世宝钱庄。他心中挂念那人,即使毫无消息也不想放弃联系。
柳催出身死人岭,布置的据点也鬼气森森,立在做死人生意的寿材店里。
家无白事,没人愿意来这种地方讨晦气。
叶听雪出门后又察觉暗中那抹视线在紧紧追着。他把那面具扣好,泰然自若地走在路上,但他身形很快,不消片刻就将暗中潜着的人甩开。
那家寿材店立在苍白天地里,大门闭着半扇,另一半挂了厚布帘遮风。叶听雪掀开帘子进去时,墙上悬着的铃铛轻声作响。
店内拥挤,被花圈和纸人堆得满当,让人连落脚都需得谨慎。店内只有一个吊着三白眼的伙计在叠元宝,见来客人了也不展笑,嘴里含混地问叶听雪做什么。
他舌头断了一半,吐字十分不清,这是死人岭里出来的断舌鬼。
“要几张寿金纸。”叶听雪说。
断舌鬼半抬眼睛看他:“要什么样的?彩的还是白的?”
叶听雪说:“白的,不要一点彩,要用金墨写洪福齐天的。”
白纸钱花样素,金墨配红纸才好看。断舌鬼放下手里的纸元宝,微笑着领叶听雪往后院里去。后门也隔了一层帘子,他掀开那块布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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