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疾喉间涌上血气,呛咳不止,让他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沾了泪的眼被寒风一吹,水汽凝结让他眼前变得越发模糊,隐约好像见冷漠脸色的叶听雪忽然笑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裴少疾浑浑噩噩地想着。
叶听雪轻声说:“我救他,我只为了他……红衣谁不能穿?不用你去,回到黄羊城后,我就是鬼主柳催。”
“柳催……”
柳夺香在庭中出神,小声念叨这个名字。身边侍从面色些许苍白,安静地等待身边这位主子说话。
柳夺香拂袖往回走,直到面前成了一闪紧紧闭锁着的房门,他才堪堪停下,他也不推门。
那侍卫说:“还在,只是东边窗子开了。”
“开着窗子,风雪就吹进来了,他这病能受寒吗?”柳夺香偏头看他,语气冰冷,其中含着怒气。
那侍卫当即跪在地上,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柳夺香将手掌按在门上,动作很轻,并不施力。他只是把手附在上头,没有推门,也没打算进去。侍卫没听见那人动静,心里仍然惴惴不安,直到头顶撂下来一句:“走了。”
他跟着柳夺香往回走,没有去看里头那个人。柳夺香没有往里头看,因为即使窗户开着,那个人也根本不会离开。柳夺香吐了一口热气,心中不好过,他吹了一夜冷风,明明穿着厚重狐裘,身心依旧跟窝在冰雪中一样冷。
“啊——”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柳夺香皱眉回过头,接着心中震惊。跟他来的那个侍卫捂着自己的脖子,张着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条长长的针贯穿他的咽喉,打碎了他颈骨,这个可怜的人挣扎不过片刻就坠地而亡。尸体倒在柳夺香脚边,他往前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是个披头散发,单衣都被血染得通红的可怜人。
是他的兄长,是本该昏迷不醒的柳催。
柳催走出那个黑暗的房间,他将扭曲的骨骼推回至原位,又将另一只手里埋着的长针给逼了出来。他捏着那枚针,直对着柳夺香。
“……”柳夺香什么也没来得及说,那枚针就冲着他的咽喉飞过来了。柳夺香震惊地睁大双眼,暗中藏着的影卫忽然窜出来将这把夺命的长针给挡了下来。
那个人赤着脚走进庭中积雪里,双手滴滴流下的血在他身后染红一路。柳催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这个方向,他其实并不能看得太清眼前究竟有什么东西,视野模糊非常,他只知道那些人在拦着他。
“走开。”柳催说。
“哥……”柳夺香从影卫的身后走了出来,但他仍然不敢靠近身前那人。他拦不住柳催,他身边所有的影卫一起来也拦不住柳催。
柳夺香皱着眉,伸手示意他们感紧去请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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