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可是人自己啊。”
叶新阳往前踏了一步,眼睛仍然死死盯着红衣鬼。此刻那人说什么他都听得不甚清楚,唯有恨,在心中愈演愈烈的恨。他抓起手边的长剑,青锋一晃,直指叶听雪的心口。
“你住口,你有什么证据?”这恶鬼的声音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已经叫他难以控制自己了,叶新阳甚至连自己都会被内心滔天恨意所惊吓到,但在这一刻他什么都顾不上,只想把这恶鬼杀了。
怒睁的双眼渐渐染上赤色,额上飘浮一层虚汗,连内息也变得急促。不单只是叶新阳,这屋内所有人都是这样。若恨怨会有实质,便都会化在刀剑之上。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整ˇ理?本﹜文﹔
叶听雪微微偏头,余光瞥见不远处好端端坐着的承天府之人,他们并没有动静,只是好整以暇地打量另一端对峙的双方,像这乱局中事不关己的看客。
“我请……”霍近英拖着伤病缠身的身体,缓慢地走到台上,“各位,停下罢……这场争端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的声音虚浮无力,可想而知内里究竟受了多重的伤,只是说两句话的功夫,霍近英就要停下来喘息,以求压抑下摧心掌留给他的痛苦。即使是呼吸到寒冷的空气,对他的脏腑而言都是一种剧烈的折磨。霍近英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便有血从他指缝中溢出。
“你又是谁?”赤牛舵主脸色很不好看,他本来已经出了杀招,但红衣鬼根本无意和他动手,仿佛是戏耍一样从他枪上离开了。
见又有人出来捣乱,他话未说完便挑枪出去。
赤牛舵主不认得霍近英,但这场上总有人认得。远远地有一个女子惊呼:“师兄!”
但她的声音比起挥舞的长枪,终究是慢了半分。霍近英眼前白光暴起,惨淡的冷光冲他眉心而来,这是要将他置于死地。他旋即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这剑早已伤痕累累,却仍是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兵器。
柔软的铁对上坚韧的钢,霍近英被震得整条手臂都发麻。因伤在身,他气力都有些不及,对上枪法素来以强悍闻名的赤牛舵主,自然有些力不从心。霍近英也不逞强,勉力化开这招攻势,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定下来。
“衢山剑宗,霍近英。”他缓缓道,咽下了满嘴血腥,提剑把枪尖推开,“各位……”
他又咳嗽了一声,便看见赤牛舵主顿了片刻,神色很诡异。赤牛舵主用长枪指着他说:“剑宗,也跟恶鬼混在一块?”
这话听得霍近英直皱眉头,但他还来不及说话,那柄枪再度朝他刺了过来。霍近英震惊地看着枪尖,就见这人满脸怒气,眼神狂乱,似乎陷入了深重的魔障之中。
“杀。”赤牛舵主说。
“杀。”在他身后,无数人也跟着说。
霍近英后退不能,只见那些人暴起袭向他的时候,走动之前带起地上的纸钱,好像又把那场纷飞的大雪给掀飞起来。
只那一刻,所有杂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异口同声而出的“杀”字,回荡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之间。
“退开!”叶听雪大喝道,他擒着叶新阳的肩胛,面前的少年满脸苍白,唯有眼睛是红色的。他提剑想要刺死叶听雪,但他一动潇湘剑法,叶听雪就清楚地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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