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庐之内,菩萨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掌心一片模糊血肉,这是叶听雪那剑留下的。而五指的指尖均在缓慢地往外溢出血点,则意味着他捏造出来许多“肉身灵佛”彻底解去。
菩萨将伤口紧紧攥住,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而下。他看向迷茫怔愣的陶忘真,温和地询问道:“陶先生怎么了?”
陶忘真面前摆着散落着许多剑鞘,剑鞘里的机关图文已经被取出来了,只要将它们拼在匣子上就能打开这个匣子,可是陶忘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开这个匣子。
这个匣子是他十几年前拼死从上阳带出来的,其中藏着的东西无论贵重与否,他都以为永远不会再有见世的机会了。
当年阳捷春未能拦住叛军入宫,在盛元门被乱箭射死。霍郢举剑反目,站在了反臣谢辉身侧,并助其拔掉了承天府,在上阳皇城中进行血腥清剿。云蕤宾带着福阳公主和幼太子一路流亡到陂堰,叶棠衣没能救下他们,年幼的太子死在了陂堰。苏情君入宫行刺失败,被霍郢围杀后音讯全无,生死不知。
陨落的不仅是承天府,更是整个大楚。这世间再也凑不齐五把配剑,这匣子也再没有打开的必要,因为里头藏着的东西早已是无用之物。
“为什么会有五把剑?”陶忘真茫然问道,但没有人应他说话。
陶忘真看向眼前的人,却发现菩萨不知为何变了脸色。一贯以来的温柔慈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无尽的冷漠和无情。他顺着菩萨的目光看过去,见是一个狼狈的年轻人推开门闯了进来。
微妙玄通,深不可识。——老子《道德经》
第158章-江山旷劫争156*长,腿158老啊姨158
菩萨将喂了蚀神蛊的人称为“肉身灵佛”,但这些人根本就是他操纵的傀儡。蛊虫在半死人的脑子里,长成后控制身心经脉,使人无活血,失去灵神,只能受蛊虫牵引动作。
潇湘剑如水平和自在,纵有杀招也并不轻易使出。君子端方的叶棠衣不好与人为杀,教出来的叶听雪也是副良善慈悲的心肠。对上这些被蛊虫操控的半死人,他从来都不是无法一招制敌,而是在听到声声呼救后狠不下手。
总觉得这些人也可怜,那些人也可怜,觉得自己那副多灾多难的身躯能救很多的人。
柳催和叶听雪不一样,他是恶鬼,好像天生就少有良善悲悯,半死人在他眼睛只是死人,不值得在意。
傀儡喉咙中发出的模糊声响恍若未闻,因为他耳朵里早已充斥厉鬼的嘶鸣。不在意人命,出手便是万分狠绝。柳催转眼间身坠尸山血海,面前只剩下一个卑什伽奴。
鞭子饱沾血污,动起来也滞涩沉重,柳催索性把这条鞭子弃了,空手去对卑什伽奴。那人的剑蒙着一层浅淡辉光,撇开其上沾染的血迹,这是把明若镜台般的剑。柳催记得这把剑,当初在紫宸殿外他握住的就是这把剑。
当时他是帝王,也是稚子,握住清辉剑刃让萧长宁满手是血,连痛都不敢细想。也确实不堪细想,毕竟更甚于其千倍万倍的痛,在他往后十数年的人生里比比皆是。
卑什伽奴朝柳催急刺两剑,均无着落,只触到几缕罡风,手臂上顿时绽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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