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剑不是饮血的凶兵,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凛冽如雪,却藏在鞘中不显锋芒。但就是这样的剑,只稍稍触碰也能让叶新阳大病一场。
他身边有“潇湘月动惊鹤影”的叶棠衣,也有十六岁就被人称赞“飘渺游仙,凛凛清绝”的叶听雪。这天下最不凡的潇湘剑,全在他身边。
叶新阳常常会想,为什么他是叶棠衣的孩子?为什么的他的母亲要执意生下他,反使自己丢了性命?为什么他不能和叶听雪一样?
为什么人生多艰,而他偏偏是这副境地。
直到有一个女人出现,让他这可悲的命运,变得稍显不同。那时先夫人才去不久,叶棠衣要娶另一个女人进门,为此不惜违逆宗族长老。
人们将她称为云夫人,叶新阳记她比记自己的生身母亲要更清晰,那是一个冷淡又高傲的女人,
她丝毫不在意宗族长老的施压,对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叶棠衣,态度也是及其冷淡。她无意参与潇水山庄的一切事务,和叶棠衣成亲之后常年深居院内,并不露面。
可似乎很多人都以为她与叶棠衣琴瑟和鸣,相濡以沫。
族中长老都不喜欢她,在叶棠衣的背后,有闲言碎语无数。叶新阳听过这些话,也难免对这个女人产生恐惧。有她在,父亲一定更不喜欢他。可就是这个女人,改变了他的一生。
叶新阳虽根骨不佳,但天然早慧,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本事让他通读了一遍《药典》之后,就将这本书完整地记了下来。起先他并不知道这是《玄问天疏》中收录的奇书,只当是某个人草草写在纸上的闲文。
那时他年岁尚小,叶新阳被山庄弟子蛊惑去见那位云夫人。他去了,偏巧叶棠衣不在院中。叶新阳莽撞闯入,四处乱走也不见有人,他游荡到了偏院。偏院寂静冷清,院前石案上数十张写满字的云母笺,被一只玉虎镇纸压住。
玉虎镇纸是叶棠衣的书房的东西,叶新阳心跳巨快,他的眼睛完全无法从这些纸上移开。
纸上字迹潦草漂浮,显然不是叶棠衣所书。他看完后吓了一跳,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女人。叶新阳受惊咳血,将那些纸染得一塌糊涂。
云夫人并不在意叶新阳的冒犯,她什么话也不说。叶新阳狼狈跑回去后又害了急病,高烧一月有余,性命堪忧。
山庄内的人本就不喜欢云夫人,闹了这桩事情,闲言碎语又开始说她不详。叶棠衣不在,便有人软硬兼施地逼她出府,要她去庙中为叶新阳祈福。
但萧蕴不愿意去,她跟医师去看了叶新阳。那时叶新阳半梦半醒,听到有个女人一直在他身边说话。声音响在耳边,他竟然听得懂这个女人在讲什么,是那日他所见的纸上文字。这部奇书帮他撇除病灶,一改他破烂的筋骨,让他的丹田从此能留住真气。
偶然窥视到这等奇物,叶新阳却不敢和任何人说过这些。后来他才知道这与《玄问天疏》有关,这书不详,那位新夫人死在衢山剑宗,叶棠衣和叶听雪的相继失踪,或多或少都与此相关。
“哥哥,你是不是恨我从未跟你提过这些,害你平白蒙冤,受尽屈辱?”他攥住叶听雪的衣摆,眼泪在那人的素色衣衫上洇湿一片。
叶听雪看不清他神色,只道:“我从未恨过你。”
叶新阳猛地抬起了头,他紧紧盯着叶听雪,眼中情绪混乱复杂,让人无法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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