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不得靠近内城!”那兵士坚持道。
情况危机,李金陵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他将那只箭捏在手中,忽用力往城楼上一掷。这箭挟裹着浑厚内力,稳稳向着人咽喉飞去。李金陵道:“我今日非要入宫不可,如果敢拦,便叫尔等……”
一只斗笠飞出来撞在这箭上,箭矢气势难挡,瞬间将这草扎的帽子冲得粉碎。只是这下箭也偏了准头,没能取人性命,而是扎入了城墙。
“我偏要拦。”
李金陵倏地朝那人声看过去,见混乱天地间窜出来一个素色人影。这人逆着天光来,颜色尤其寡淡模糊,李金陵有些难以看清他。
人形缥缈,只有寒光凛凛的剑最分明,李金陵觑得那剑自天而下,剑气冲开飞雪烟尘。
这招名叫“江汉舒清”,李金陵认得这剑,他骤然回过神来从鞍边抽出一把长刀应对。李金陵被这剑气推得往后退了半步,叶听雪不待他反应,一息之间,剑影又飘飞开来。
剑太快,李金陵难以寻到这剑究竟所在何处,眼中所见的纷然银光,全都慢了半刻。
“叶听雪,你没有死。”李金陵有些咬牙切齿,他按刀抵御缥缈无形的潇湘剑招,一时间落入被动境地。握刀之手被流风划出许多细碎口子,鲜血染在手上,这一派腻滑让他险些连刀都握不住。
那人眼也不眨,仔细探寻李金陵动作中的破绽,冷声道:“你还没死,我又怎会轻易离开?”
李金陵以摧心掌这狠毒招式名震江湖,并不精于刀剑,手边长刀不过只是方便而已。他眯眼看着叶听雪,忽然将手中长刀扔了出去。刀稳稳飞入鞍边刀鞘,马儿为此一惊,扬蹄长啸了声后兀自跑到城楼底下。
“今日谁敢拦我,我便将谁毙于掌下!”李金陵带上副金丝织成的手套,五指一并,以手为刀冲叶听雪命门击去。
叶听雪将腕一转,出手时剑上寒光惊掠。李金陵不是没见过潇湘剑,在二十多年以前,他还是大楚皇宫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差,他曾见过另一个人的剑。
其他名剑都有法可解,唯独潇湘不同。形有定势,意却难捉,《潇湘曲?不凡,潇湘剑无解,这些从琴曲中感悟出来的剑招,因用的人不同,能变化千万种模样。
要解这剑,需摸透剑者本心。若能看清本心,那剑将会落定何处,都能知悉。所以叶棠衣常说快意自在,凭心出剑,不拘泥,便不会有阻滞。
叶听雪越打越快,手上长剑竟是连影都难寻。他屏息凝神,从这越来越自在的剑招之中,想起旧事。
为什么小时候师父就能轻易化解他出的剑,为什么柳催也能解开他的剑。
前者是朝夕相处,不是至亲但更甚于至亲的师父,只要出剑,叶棠衣便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后者是他性命相托,身心交付的挚爱。柳催年少时见过他的剑,并将之念念不忘十数年,也最清楚叶听雪本心如何。
柳催解潇湘剑的法子最是无赖,那个人会不管不顾地冲进剑光之中,是笃定了叶听雪会怜惜他,总不忍去伤他。
剑本无心,是人有情。
可情会分人,正如现在,叶听雪绝不会为李金陵所留情。李金陵将内力聚于双手之上,有金丝手套护着,他也不再惧怕剑气剑风。拨开反复朝他打过来的剑,叶听雪打不破他的手,他也同样解不开叶听雪的剑招。
但叶听雪瞧着游刃有余,反倒是他被耗着……李金陵心中一沉,当即改了手上章法,任剑风绞去他衣袖,冲得满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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