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近英也看着那队大军,和叶新阳交谈道:“举这么多兵,应当是放弃漠北了,怎地那王爷还没有到?”
叶新阳摇摇头,又见天上放飞焰火,红色火光一瞬而过,比之白日清晰不少。在荒山道中,匪兵攻城时也有这样的焰火。叶新阳看向岭南众人,杨贤威也见了焰火,脸上仍然带笑。他便摸不准了,这焰火究竟是给谁的提示?
太子,还是岭南?
杨贤威回神看了一眼岭南大军,俨然得了十分底气,他再度喊道:“反贼已闯入宫中逼迫天子,尔等不去守卫,竟再此拦住岭南勤王大军!难道说楼上的将军根本不顾天子安危……和反贼是一伙的?”
话音方落,城上兵卫齐齐举箭对准杨贤威。后者微微皱眉,身侧十数人举盾拦在他身前,岭南王大军举戈大喝,并往前踏出一步。这一步使土地再次震荡,仿佛石裂地动般。箭阵显出,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他们这么多人,要踏平城门不是什么难事,城上那百十人想拦也拦不住。
杨贤威抬手示意身后大众先按兵不动,他幽幽叹道:“我等是为勤王而来,王朝危亡,皆在此刻。你我本该携手御敌,何故闹到这般境地?”
城上人道:“哪里有反贼?我看自前线脱逃,弃漠北不顾的才是反贼。”
话都直白地说到这个份上,杨贤威也再难保持住他的笑脸,遂抽出佩刀:“诸位,随我入京,诛杀反贼!”
群兵躁动,自杨贤威一声令下,前头一队重甲骑兵不顾城上箭雨,疾冲向城门。
叶新阳心中觉得怪异,城楼守将似乎全然不惧岭南攻势,有条不紊的点火放箭。城外很快连成火海,箭雨却难破开那队人马身上披着的重甲,他们很快就跑到城门边上。有人甩鞭,叫胯下骏马扬蹄,如生羽翼般从路障上飞跃而过。
他提刀冲进破损的城门中,见这两扇大门缓缓推开,心中惊喜,却未想到门后是万千禁军。
寻常弓箭难以突破重甲,强弩便不同了。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青铜弩箭将他整个人从马上砸飞出去。
叶新阳忽然直起身体,将这点变故收揽眼底,他看见城门背后的不知其数的禁军。
“他们为什么不去护卫皇帝?”叶新阳十分不可置信,和他同样想法的还有杨贤威。
御前诸军聚在此处,推着弩车对准城外的岭南大军。若是他们敢近一分,弩箭便像方才那样飞射出去,绝不留情。
杨贤威完全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他抬手招了一个小兵过来,那人却说:“将军,还是没有王爷的消息。”
杨贤威怒目瞪着他,此刻真想以手中长刀杀人,但是不行,还不能乱。岭南大军先行在前,岭南王后出,但他的车骑轻便,应该较大军更快才是。杨贤威遣了两人去寻,回身再向面前诸军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身着明光铠甲的人纵马骑到城门前,他将那话听得分明,当即举长枪对着杨贤威道:“城中的……是天子,擅自闯入的是反贼。”
杨贤威将手一扬,正欲发兵强攻,眼前却忽然见了一抹红色。
这红细腻,掠过杨贤威时让他感觉自己如被香风拂面。即使在黑夜中,即使天光昏暗,他们也能够感觉这抹红色是何等不凡。不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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