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甚至可以说是很安静地仰望着对方,不像平常照顾人时的稳重,而是像个主动承认错误的孩子,静待着对方的答案,静待着他对他的审判。
“……”
身体像是被大力扯开,撕裂入骨。
那双眼大大地睁着,急剧收缩的瞳孔被遮盖,身体其他以外的感官被放大。只有从下到上无止境的折磨。
“嗬!”
洁白的病床上,随着睁眼的一刹那,男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弹起,目无焦距的同时身躯却在抖动。
手慌张的抬起,向前抓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握住。下一刻肩膀就被环过,被怀抱的感觉,后脑勺的发丝被人轻轻捋顺。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安抚。
气息在耳颈边拂过,给冒出冷汗的躯体带来一丝温热。
那双手向前探去,迷茫的抓住对方衣摆。
被刚才的梦境搞得浑噩,不断眨动的眼帘下,还是被面前倾身的躯体充斥。下颚抵着细窄的肩膀,恍惚着。
像是感受到他的不安,搂着男人的动作从未停止,从发丝到脖颈,细长的手指一路抚过。
“……”像是突然失了声一般,厚实的双唇张了又张,却是连断断续续的语句都未曾吐露出来。
苍白的肤色并没有被鲜血掩盖,那淋漓的血珠也并没有自颊边滑落。
如果说唯一特殊的地方……
粗糙的指腹想碰上那双微红的眼,但下一刻视野却再次陷入黑暗。
……
缓慢睁开的眼,入目是白茫茫的一切。手在清醒时抖动一阵后便开始漫无目的地触碰。
冰凉,冷硬的触感。
不、不在……
撑着手肘,吴实尽力直起身。
干净敞亮的病房,四周被装饰得也没有丝毫地单调素白,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即使是病房常见的消毒水味,酒精与杀菌剂混合的味道,在这里也几乎都被直截了当地清去,留下的只有干净与舒适。
在哪……
记忆还停留在跑走的瞬间,慌不择路的奔跑,当时本就沉重的身体自然不堪重负,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他恍惚的注意力被嘈杂的电视声吸引,面前的液晶电视正常播放,跳入眼帘的是红蓝的新闻条框。
即使事件已经过了两天,新闻依旧如火如荼的报道着后续的案件进度。
画面一闪而过案发现场的封锁地点,监控视频上虽然已经是黑白灰的打码,但依旧能隐隐看出场面的混乱和血腥。
普通民众在对富家大族的恩仇怨斗津津乐道的同时也唏嘘感慨。
逃出的罪犯,丧心病狂的去残害自己的儿子,混乱之中,几乎胜券在握的人却是在自己的夫人手中殒命。
“我觉得那夫人……似乎也不正常……自己癌症要死了竟然还想拉着丈夫一同殉情。”
监控只能看到画面,但画面的混乱已经让许多人惊奇与毛骨悚然,除了看到视频里的人在自己儿子面前横刀放在自己的脖颈外,还有在后续的混乱争斗中的癫狂举止。
“死里逃生呐,不过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相互残杀……也真是……”
“……”
被采访到的人都纷纷有些避讳。神色闪躲。但又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心思。
最后的画面,是数个安保人员推拒着蜂拥的记者,在安保人员的身后,刚走的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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