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武艺高强,前途无量,后续怎样我们是管不到底的。”
谢崇坐在蒲团上叹气,是他把谢维养废了。原本想着太平盛世,上头有哥哥顶着,只要谢维不是作奸犯科之辈,高高兴兴的就好,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得太少。
时候不早了,裴瑜要带裴泱回家,劝谢崇去看看谢维,谢崇摆手:“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还不至于真把亲生儿子活活打死。”
裴瑜表情复杂
“是吗。”
等谢崇去看谢维的时候,只有荣和县主守着他。
谢絙也挨了不少打,看着弟弟没大碍就回去处理伤势了,他明天还要去兵部,带着一身伤被同僚看见不好。
下午人来人往把屋子踩得更乱七八糟,谢崇看到那堆惹事的花灯皱着眉头叫年丰收拾干净,年丰搂着一堆灯往外走,听谢国公粗声粗气说:“给他放书房去,老在寝室搞这些东西还嫌不够乱。”
“是。”
荣和县主还不知道谢维为什么挨打,谢絙含混不清不愿多说,现在谢国公来了,荣和县主忍不住埋怨他下手太重。
谢崇简单说打他是因为看到他给裴泱写情诗。
这回换荣和县主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原来是这样啊,维儿……”
“夫人怎么想?”
荣和县主是先帝亲姐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小的孩子。幼时父母疼爱,兄弟姊妹相亲,少年时便嫁给谢国公,婚后也夫妻恩爱,家庭美满,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波折。
她觉得自己的孩子也该是这样安稳的,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两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她欢喜幼鸟离巢,又担忧风摧雨折。
“我与崇哥虽是赐婚,有幸后来两情相悦。”她心里没个章程:“可是按我朝律法这是不行的,不如等维儿醒来再说……”
“醒了就别装了,打你是为了给裴家个交代,老裴疼大儿子跟看眼珠子似的,万一人家不高兴你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谢维睁眼辩驳:“我和阿泱也是两情相悦的。”
谢崇嗤笑:“你懂个屁,你是蠢死的。”
裴瑜走后,谢崇独自在祠堂跪了一会儿,看着满墙英烈牌位,有些是谢家人,有些是战友,救命恩人,短短几十年,谢家只剩下他这一支。
国公爵位传至第三代,谢絙还会是第四代。这泼天富贵给谢家带来的不过是一间宗祠,一条血脉。
谢家先祖为太祖征战八方实为乱世所迫,此时荣光加身也非谢氏一人之力,好男儿立于世间,但求所行无害天地,无愧于心。
左右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罢了。
谢崇拿过旁边的凳子坐在谢维对面告诉他,会把谢维的名字写在兵书上,以后如何端看他自己的造化,最好就是能建功立业辟府单过。
“好好养伤吧,我为你去求皇帝,十月先送裴泱去凉州,再自己去青州的平关铁骑营报到。”
原本应征入伍的兵丁应在六日后出发,谢维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没法一起动身。
“遵命!”
谢维抬头给母亲一个安抚的笑颜。
谢维认真养伤没有乱跑,但是年丰和裴玖又开始互递小纸条了,两人在街上巧遇,互换怀中信笺不由一起叹气。7%10︰58.859<0?日〃更﹐
裴泱只是问候谢维的伤势,见裴玖回来的这么快还惊讶,裴玖说是谢二公子也有纸条给他,回信还得再等等。
一打开就看到纸条上写他要参军的事情,裴泱瞳孔微缩把纸条拍在桌子上,冲进裴瑜书房……
裴瑜今日休沐,正在看裴林裴榛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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