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昭瞬间泪眼汪汪:“不许笑我!你都生病了怎么还要笑我?”
贺绾端过桌子上的银耳炖梨喂给裴泱润喉。裴泱只是一时气血上涌才流鼻血,现在已经没事了,陪戚昭聊一会天又被薅走几个玩具,直到燕蘅看不下去,怎么来探病,拿走的比送来的还多,赶忙提醒七皇子该回宫了。
裴泱说无妨,这些玩具本来就是答应皇帝要给七皇子的。
待送走七皇子,贺绾才得以坐下来。
裴泱靠在娘亲怀里闭目养神,贺绾一下一下抚摸裴泱后背,隐隐能摸到他身上棱棱脊骨,叹了口气:“泱泱要爱惜自己,马上又要出远门了。我听晚阳说了二郎的事,不如今年就在外祖家过年好不好?”
“不好。”
贺绾不敢深说,又和儿子聊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间母子都靠在床上沉沉睡去。
裴瑜不知何时进来的,也并未惊动母子两人,只在桌边枯坐一宿……
名字既然已经上了兵书,参军之事再无转圜余地。谢维在家安心养伤,裴泱日日去尚书房听课,除了偶尔互相递递纸条,竟然也好久都未再见面。
转眼便是十月,谢维与裴泱一同前往凉州。
谢维最近这段时间先是蹲大牢又是养伤,一离京仿佛猛兽出闸,要不是裴泱身体不允许,恨不能一路跑马去凉州。
到了凉州先去拜见裴泱外祖,裴泱下车时在大门口看到白灯笼,问出来迎接他们的贺益家里是否有丧事?
被告知是贺绾的舅母过世了。
“已向京城递了消息,刚好和阿泱的时间错开了。”
“她以前最疼爱阿绾,可惜是心疾,发作的突然,阿绾又路途遥远,最终也不能再见一面。”
裴泱揪住袖子没有作声。
谢维拴好马过来给贺家老爷行礼,贺绾已在信中提前告知父亲,裴泱的朋友要去凉州参军,顺路送裴泱来凉州,但并未明说谢维的身份。
“我们平头百姓没什么讲究,怀光要是不嫌弃,就跟着阿泱按我们北地的习惯叫姥爷吧。”
贺夫人已经备好晚饭,催着两个孩子赶紧吃过饭去休息。
裴玖是跟着裴泱来的,谢维来参军没有带随从,裴玖把谢维的箱子单独分出来送至他落脚处。
晚上裴泱有些发热,没再出房门,但让裴玖告诉谢维明天和他一起去逛凉州城。
第二天出门时,裴泱穿了件新的月白色外袍,露出来的衣领绣得是柿柿如意图样,大袖上用银线和蚕丝线绣了一对上下飞舞的蝴蝶,阳光照下来一闪一闪的。
贺夫人直到现在还总是按着裴泱小时候穿的样子给他准备新衣。
裴泱出门就见谢维盯着他傻笑,快步走过去踢他:“我知道有点花哨,但你敢笑我就是在找死。”
谢维其实没有笑话他的意思,只是多年不见他穿这样的衣服,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挺好看的啊,快走吧,我就只能在这逗留几天,别耽误时间了。”
三天时间根本不够谢维和裴泱走遍凉州府城的大街小巷。
出发前一天,谢维按照兵营要求剪去长发,最多只能留一尺半,方便带头盔。贺益特意请了城中手艺最好的栉工来。
谢维发质很好,一直到发尖都又黑又亮,剪下来的头发,栉工本想买走,被贺益叫住,让人用锦盒装上,还说不是穷苦人家犯不上卖这个,让谢维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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