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睿呆了呆,咽了咽口水道:"红姨,咱……咱不能乱开玩笑,阿壑这男朋友还在呢——"
裴欢忽然笑了声,但是没有开口。
红姨逗了两句白子睿,才对成壑道:"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没事的话我也要回去了。"
成壑看着她,这个女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他最终还是开了口:"红姨,刚刚跟何轻一起走的,您认识吗?"
裴大小姐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说不出是冷笑还是嘲笑。
腾絮红还没开口,裴欢就直接道:"你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根本不在乎?"
她一副尖锐刻薄的样子,看的白子睿直皱眉:"裴大小姐,我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不说别的,但是你也是何轻朋友,为什么非要这样说话,难道把他们拆散了你这个朋友就开心了?"
裴欢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对成壑的态度:"成壑,今天我们就把话挑明了,你明知道何轻缺的是安全感,为什么要一而再的,去试探她的底线呢?"
她不喜欢成壑这样的性子,仗着自家哥哥今天索性一吐为快了:"说真的其实我也不着急,反正你年纪不小了,迟早要结婚,我们家何轻才刚成年,以后大把大把的好男人等着她挑,我只警告你——等你决定好的时候,不要把事情做的难看——"
"你要是个男人,就趁早决定。"裴欢心里冷笑,成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来招惹何轻做什么。
他要是恋爱脑上来,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何轻。
成壑听了这些,也没生气,反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没有以后呢?明年她就可以领证了。"
裴欢仿佛是听了个天大笑话一样,也不顾红姨在,直接道:"有本事你让你老子说这话!"
这话一出,韩祀都想给大小姐鼓个掌了。
其实问题很简单,裴大小姐虽然粗暴直接,但是确实是这个道理。
"裴小姐说的对,"红姨笑了笑,但是却道:"恕我直言,成壑,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在的你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何小姐应当不是什么难说话的性子,就算你一时解决不了家里人的态度,但总要和她说说,她才多大呀,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你们毕竟差了些阅历和年岁,不跟她说,她当然会难过的。"
裴欢一边听一边冷笑:成壑就是觉得自己能把一切都做好,掌控全局,才这样有恃无恐的。
但是红姨没有为难他们,直接道:"刚刚那位,是何小姐的父亲,没想到你居然没见过……"
白子睿一口酒喷了出来,惊天动地的咳起来,好半天才道:"你说那是她爹?"
这怎么可能,那男人看起来不像四五十岁的样子。
成壑也愣住了。
红姨笑了笑,有些感叹:"确实年轻,好像有女儿的时候,才二十岁的样子,当初他还是我的同学来着。"
白子睿算算年纪,震惊了,不可置信道:"所以阿壑这老丈人才四十不到?"
"三十九。"裴大小姐嘲讽道。
白子睿已经不想跟她杠了,还是不太相信:"是轻宝亲爹吗,你要说哥哥我还信来着……"
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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