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裤腿处露出的小臂和小腿上略过,又很快收回。
和从警校和公安训练出来的自己相比,哥伦白算得上有些纤细,但是绝对不会被归为纤弱,露出的小臂和小腿上是流畅的肌肉线条,看上去半点都没有受到那次重伤的影响。
正常来说,受到贯穿胸口的那种重伤,卧床几个月都是小事,内脏受损必然会带动身体机能下降,除非投入大量的训练,不然身体素质一定会受损。
看来这两年哥伦白没少在恢复训练上下功夫。
只是来给这位地位比自己高的代号成员汇报一下情况,但是安室透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
他抱胸靠在门边装饰用的柜子上,听着对方走路时偶尔从脚踝处传来的铃铛声响,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和贝尔摩德共同执行任务的那段时间里,用情报从对方那里换来的情报。
————
【三年前,灯光暧昧的西餐厅内。
“阿啦,你问哥伦白为什么要戴有铃铛的镯子。”一头金发的美艳女人撑着头,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脸上因为这个问题多了几分兴味。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问一个这么可爱的问题。怎么?你很在意他身上的小饰品?还是很在意他呢?”
“不,只是感兴趣。”
听着对方话语里的暗示,金发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笑道,“只要听见铃铛声响就知道是他,不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吗?所以我很好奇,即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他还把这个东西戴在身上的理由。”
没有得到感兴趣的回复,贝尔摩德脸上的兴味退却了些许,“我想以他的能力,应该从来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金发黑皮的男人没有应声。
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过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个人爱好吗?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有意思的秘密。”
“不,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镯子。这个话题本来应该在这里结束,不过……”贝尔摩德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伸手按住了桌面上不久前波本刚递来的U盘,“看在你这份情报确实昂贵的份上。”
安室透收敛住表情,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是一件礼物,再普通不过的东西都能因为这两个字有新的价值,更何况那是……”金色卷发的女人站起来,动作间身上那件礼服在灯光下反出一道流水一样的光芒。
在经过安室透的座位时,贝尔摩德停下脚步,俯身凑到他耳边,悄声吐出下一句话来。
“那是他的成年礼,由那位先生安排工匠打磨出来,亲手给他戴上的。”】
————
再次回想起那句话,安室透的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银饰在很多地方都有祝福的寓意,一般是长辈送给自己宠爱的孩子,从这个角度看,对方在组织那位BOSS心里的分量不清。
他是一道很重要的突破口。
从四年前接触哥伦白时起,他就一直在调查对方的资料,可惜知道的少之又少。
这个人有些古怪,无论是据说后天形成,有很多种不同版本缘由的异色眼睛,脚腕上叮当作响从未摘下过的银镯子,还是平时接触时那些有些莫名的举动,这些种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的东西组合起来,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不是贝尔摩德奉行的那种神秘主义,而是你明明知道他不对劲,在隐藏着什么,又遍寻无果的感觉,勾得人忍不住想去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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