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质还是动物,有的时候话语和文字都是点缀,感知和情绪有时仍然来自于气味,对火和温度有特殊情节,即使是一向自认为是冷血动物的人,在有的时候也会想把自己埋进温暖的地方,心理上的负面情绪有时会让人重新捡起一些现在只属于动物的本能。
但是……已经到控制不住筑巢的地步,是不是过了一点。
听见这句话,将脸埋在重叠的衣物当中的男人抬起头来,颇为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莱伊莫名在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非人般的色泽。
大概只是反光造成的而已。
“出去。”埋在衣服堆里的人连头都没抬,但是开口时语气却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莱伊还是冲着那边习惯性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反手关上了门。
等他关上门,埋在衣服堆里的人才从里面抬起头来睁开眼睛,露出了一双已经被蛇瞳覆盖住的眼睛。
他皱着眉头往衣服里躲避,将自己因为buff已经变成蛇瞳的眼睛和冰凉到不正常的手往里面藏了一些。
从回忆里脱身,池川奈都不知道该先感慨这种时候大脑都能尽职尽责工作着,补全记忆,还是想自己之前居然也因为论坛buff筑过巢,简直是昨日重现。
和那个时候确实很像,除了后颈完全承受不住的异样感觉。
思绪再次被加重的力道打断,他的手拽紧衣服,手背几乎要绷出青筋来。
等琴酒撑着床将上半身支起来时,身下那人早已没了反应,原本紧紧拽着床单的手在后颈被放过后终于松开,软着搭在一边。
“喂。”男人啧了一声,用手背从后方拍了拍他的侧脸,拇指摁过布满咬痕的后颈皮肤,再次换来一阵轻颤。
他皱了皱眉头,用满是枪茧的手蹭过对方露出的小半张侧脸和被生理性泪水润湿的眼角,在又一次指腹贴在侧脸上时,那人终于有的点反应。
池川奈侧头躲开了作乱的手,声音很低很哑,“滚开,疯子……”
银发的男人因为这句话嗤笑了一声,他摁在后颈上的手加重力道磨蹭着,然后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下颚和脖颈位置,将那人的脸从堆积在一起的衣服和被褥之间抬起来。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他被生理性泪水润湿的眼睛,和脸上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
粗重的呼吸声在此刻格外清晰。
和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对上视线时,池川奈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咬牙忍住了脸上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压下了目光中因为后颈处的摩擦而流露出的些许恍惚。
用脱离的手臂盖住眼睛,挡住自己大半张脸,他努力往后方靠去一点,动作间脚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明明已经用尽全力,但是发软的身体撑在过于柔软的‘巢穴’上,往后躲去时也不过只是略微移动了一点。
空气里的巧克力甜里终于蔓延上浓烈的酒香,他咬牙骂出句‘混蛋’,将手臂撤下时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大半,只有眼尾还晕染着颜色,“你属狗的吗?”
黑发那人再次尝试着坐起来一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后颈,面色并不怎么好,“我以为对你付出信任得到的应该不是这种回报?”
“如果你口中的信任,指的是在床上对别人露出后背和脖子……”
琴酒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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