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
当时还有几天才二十岁的人早已染上了抽烟的恶习,不知道和谁学得,掐灭细长烟管前那点火星的动作,带着压都压不住的既视感。
‘我一直住那,你难道会注意自己在房子里住了多久?’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的,黑发男人将手中的细长烟管随意扔进玻璃缸里,起身合拢衣服,踩着冰凉的地板准备往门外走。
这种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两个假情人之间的话题本该在此刻结束,但是年长一些的男人莫名有种自己能得到答案的感觉,他顿住片刻后,第一次对着哥伦白将话说的这么清楚。
‘不是指居住。是指待在那里,只在那个地方。’
在那个和宠物笼子没什么差别的地方,天天有管家像是监视器一样跟在后面,除了窝在书房看被人把关后才送上来的书籍,能做的就只有坐在秋千上对着四季总是年复一年相似的景色发呆。
很轻的嗤笑声从门口传来,在听见这个问题后,那人连脚步声都没有停顿一下,门被拉开的声音随后传来。
看来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
将这个问题暂时压在心里,莱伊起身端起床头柜上的玻璃缸,正准备把里面已经快装满的烟蒂倒掉,就听见一句很轻的声音从尚未来得及合拢的门缝处传来。
等他听清话语中的内容,诧异地转头看去时,卧室门已经合上了。
……和当时的场景几乎重合起来的问题。
在四年后的温泉旅馆走廊上,错身那刻没有得到回应,绿川景面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以为这注定会是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没想到尚未走两步,他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句语调平缓的回答。
“十五年。”
第47章
从长夜中惊醒,池川奈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这种陌生感带来的不是恐惧,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安定,他从榻榻米上坐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离别墅有半天车程的温泉旅馆,有巨大落地窗的客房。
从床铺上起来,男人打了个哈欠,将外衫披在身上,用玻璃壶倒出一杯已经凉透的开水端在手里。
端着玻璃杯的手惨白一片,在灯光下隐约可见清晰的青色血管,连橙黄的灯光都没有往上镀上一点暖色。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秋千,上面没有人,但仍然慢慢地摇晃着,发出老旧的链条碰撞的声音。
嘎吱嘎吱的,吵得人心烦。他举起手里的枪,子弹射穿表面,射断链子,秋千砸在地面上,裂口处涌出大股大股的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忽然间,原本已经碎成一地的秋千又自动拼凑起来,一片空白的空间也扭曲着变成了树林、别墅和雪地。池川奈看着十余岁的自己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深处翻涌着什么的异色眸子。
‘他’嘴唇微动,冲着十年后的自己吐出一句不该从小孩口中说出来的话。
“杀了他。”
……然后成为他。
就像老虎只有咬死带着□□的看守员才能逃脱,但是如果只咬死看守,还会有下一个,还会有猎人和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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