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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身上的黑色风衣挡住视线,又被强硬地按在怀里,视线完全被挡住,池川奈只能按照声音分辨出来者。
“如果已经聊完,是不是可以把他放开了。”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手表,“冷冻过的食物再化冻会变得不新鲜,我得快点回去把他们放进冰箱,毕竟你也知道,他对食物比较挑剔。”
感觉搂在自己腰侧的手勒得更紧,池川奈挣扎未果,感觉对方这句话说得比刚才那个养在家里还奇怪。
琴酒声音冰冷:“你倒是闲。”
他目光下移,扯下怀里那人束发用的发带,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定位器。FBI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发带被扔到车外,上面坠的装饰砸在地上,闪出一抹异常的反光。
“如果不是这条发绳,恐怕我现在只能大海捞针了。”赤井秀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他附下身来,伸手撑在后座的座椅上,“而且……”
在昏暗的车厢内,男人的目光落在琴酒身上后显得十分冰冷,“如果是你,恐怕只会做得更过。”
琴酒不置可否。
等池川奈终于把身上阻挡视线的黑色风衣拽下来后,只感觉气氛诡异。
两个人似乎是在对峙,但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身上,各个表情暗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今天戴了一天的发带被扔在街道上,滚了一声灰,异样的反光明显表示,这里面有定位器。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谈话的好场合。”半响,赤井秀一慢慢呼出一口气来,对着池川奈伸出手,“先出来。”
后者没有伸手,反而往后面略微躲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定位器,意思不言而喻。
身后,琴酒嗤笑了一声,没有松开环着对方腰肢的手。
两人眼中是如出一辙的执念,烫得惊人。池川奈注视着他们,又很快别开脸,第一次明白十年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数字。
漫长的时间,变成了他们两人现在丝毫不愿意松手的态度。
池川奈表情平静下来,他伸手,一点点将环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拉下:“……我不会和你们任何一个人走。”
“我要回去,也会找到回去的办法。”这两天有些混乱的思绪忽然被理顺,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认真,“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世界。”
这句话不是商量,是其他两人都能听出含义的宣告。
池川奈从来不认为能得到这两人的妥协,从十年前起琴酒的控制欲就展现得淋漓尽致,赤井秀一则不同。
他从来都习惯于将这些欲望藏在外表下,就像早上询问他想要什么样式的地毯,实际上早早就把预示着在这里常住的‘一定要买地毯’这个选项自己决定了,给他的不过是什么材质的这种小选择。
换句话说,赤井秀一早把‘他会在这里久留’当做板上钉钉的事实来看待。
他如果想要回去,只能依靠自己。
面前那人放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身后的人也并没有再用手臂将他圈住。
从这段话说完,狭小空间内就陷入沉默。
赤井秀一看着池川奈依旧年轻的脸,墨绿色的眸子里是翻涌的情绪。
从刚才到现在,他第一次从年轻男人身上移开视线,去看向后方的琴酒。在他脸上,赤井秀一捕捉到了同自己一样的神色。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
十年其实已经很久很久了。连曾经对组织案件研究过许久,看过无数次哥伦白照片的茱蒂,在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时,都没有认出来,只是用‘男孩’这个词来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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