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指挥使同样脸色难看,心里隐隐有大事不好的预感,勉强冷静下来。
左军都督府的指挥使冷笑:“无妨,神机营没有多少炮火,我们五军都督府的人却比他们多出一倍!”
右都督咬了咬牙,向前一挥手,吼道:“继续攻城门!不许后退!!”
外面一片喊打喊杀,血流满地,城门不堪重负,终于在五军都督府的人不懈努力下“砰——”地撞开,可世事难料,殷修贤能没杀进来,他们等到了支援,这波人却突然临阵倒戈,在众人毫无防备之际配合着三大营进攻,将殷修贤和左右都督等一种将领生擒,左右督军睚眦欲裂:
“元鸿文,你竟敢叛变?!”
高大威猛的男人骑在一匹度着步的黑马上,睥睨着被按在地上的人,冲他们憨厚一笑:“对不住了,二位。”他又看向即使成了阶下囚仍然面容冷静的殷修贤,笑:“元辅,实在对不住。”
兵权的重要性没人比殷修贤清楚,他既敢叫五军都督府的人,那就证明这些人是他最信任不过的,元鸿文的临阵叛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殷修贤并没有理会他,面色冷淡的看着前面,人群分开,江言卿和闻玉书从弓箭手后走了出来。
到了个地步,他也明白了中军都督为何毫无音讯,怕是也像元鸿文一样叛变了自己。
闻玉书垂眸睥睨着被压在地上的老者,像是心痛,无奈一叹:“元辅,你好糊涂,陛下如此敬重你,你竟做此等谋逆之事。”
成王败寇,殷修贤没什么好说的,扯了扯嘴皮子,冷冷哼了一声。
闻玉书便让人先将他和左右都督押进大牢。
没多久,戚韵骑着马回了。
他身上的黑色的铠甲上似乎有着干涸血迹,长发被银冠束成高马尾,一身浓浓的血腥和冲天的煞气,与三大营的将领打了个招呼,下了马,大步走到闻玉书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太后和皇上呢?”闻玉书问他。
“已经回宫了,我留了人在哪。”
闻玉书这才去放心处理殷修贤的事,殷修贤不能多留,绝不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将这交给二人,带着侍卫去了大牢。
大牢里充斥着发霉的味道,连个窗户都没有,殷修贤身上还穿着一品大员威严的官服,席地而坐,他权倾朝野多年,已经许久没这么落魄过了,听见脚步声,慢慢掀开眼皮,看向牢房门口。
“你用什么收买了这些人?”他苍老的声音冷静的问。
历中恭敬地拎着一盏油灯,淡淡的暖光驱散了黑暗,闻玉书肩上披着一件厚重的披风,站在牢房外油灯的光亮中,看着里面的老者,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隐约从袖口露出,他轻声:“内阁大半大学士都倒戈了修瑾,义父可知是为何?”
听见这句话,殷修贤心头微微一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说。”
“因为他们怕您。”
“义父可还记得苏州织造使游英光?”闻玉书神色平和,笑了笑:
“当初他犯了错,义父暗示修瑾给他个教训,也让一些不守规矩的人看看,游英光监斩时可是砍了两次才死透,叫声凄厉,在场的大臣们哪个不害怕?”
“他们对义父敬重,但更多的是惧怕,怕自己也有这么一天,毕竟义父可是为了不成器的侄子,连为您鞍前马后,做了这么多事的义子都能说抛弃就抛弃,又何况他们。”
殷修贤没想到自己这义子从这么早就开始算计自己了,身上的精气神便垮了下去,人也仿佛在这个瞬间老了十来岁,他不甘心,紧紧盯着牢门前含笑轻声的男人,苍老的恨声。
“老夫终日打雁,没想到竟也有被雁啄瞎眼的一天。”
闻玉书一笑,温和道:“义父,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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