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段没有曲折的路,他一直在加速,观众们眼睁睁看着仪表盘上数字从两百快速蹦到了三百七,三百八,四百!
他破音速冲过终点,摄像头也只能捕捉他的影子。
大屏幕一晃,选手介绍出现在一半的屏幕上,照片中青年穿着黑红相间的气囊服,快要到肩的浅金色头发松散垂下,在阳光下像是蒙了层光,他看着屏幕外,唇角漫不经心地扬着。
冲过终点的摩托车停下,坐在上面的赛车手一条长腿撑下来,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头盔。
充满着机油味的赛车场,明亮灼热的烈阳下,一张带着薄汗黏着发丝的脸出现在镜头中,他脑袋歪了一下,和介绍的图片一样笑起来。
沉默了一瞬后,狂热的尖叫震动天地,今天这一幕,被无数人记了一辈子,也让聂明朗记了一辈子。
聂明朗呼出一口滚烫的气,压抑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和负责人说:
“走吧,带我去找他。”
负责人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哎了一声,带他去休息室。
不过他没想到闻玉书今天很忙,怕是没空去挑西装了,他被人带去休息室时闻玉书正在脱气囊服,负责人敲了敲门后,对方直接让他们进来了。
“vic,聂总找你。”
负责人没什么好别扭的,赛车手跑热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国外赛车手还有当着观众的面脱的呢,顶多感叹一句年轻人身材不错,皮肤真白,也没放心上,闲聊似的笑着说今天比赛表现不错,他刚才还看见跑第二的那个赛车手拉着助理问他在哪,想认识认识他,还有车队官宣什么的。
闻玉书看上去很热,汗水从漂亮的锁骨滑下,他没打算穿衣服,就这么和负责人说话。
负责人聊了几句就打住了,免得晾着聂明朗这座金山,回头看向聂明朗和善地说:
“那聂总,vic你们好好聊,我就先不扰你们了。”
聂明朗就没他们那么自在了,他一进去,就看见闻玉书站在镜子前,毫不在意地光着上半身,偏头看他们,充满力量的年轻身体凝着一层汗意,胸前的淡粉让他仓促地移开视线,喉结滚了滚,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能回负责人的话。
闻玉书伸手一推微湿的头发,“嗯”了一声,拿着毛巾擦了擦脖子,还要解裤子。
“姐夫是特意来接我的?”
负责人已经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聂明朗忍不住又把视线放到他身上,准确来说是他那双脱着裤子的手上,好半晌才开了口:
“……闻家今天晚上有场酒会,你姐姐让我带你去买套正装。”
闻玉书没问为什么,姐姐让他去,他就去一趟,脱下气囊服,赤条条去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夹杂着他有些空的慵懒声音:
“知道了,酒会我会到场,衣服就不用挑了姐夫,我有合适的衣服穿,今天没什么时间挑。”
他姐夫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半天才回了他一个闷闷的,沙哑的“嗯”。
—
夜幕降临,闻家的酒会如约举行,一辆俩华丽的豪车停在别墅门口,穿着礼服的女人挽着爱人的胳膊进门,未结婚的也带上了女伴。
香槟塔放在铺着白绸的长桌,一架三角钢琴流淌出悠扬的曲子,头顶的水晶灯光芒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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