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于其中。
然而燕云只是在听到的第一刻小腹一紧,随即却从心底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且巨大的嫉妒和近乎淹没一切的醋意。
他在嫉妒自己,嫉妒那个被他遗忘的,却能拥有林凤鸣所有爱意,能见证对方从青涩到成熟的自己。
燕云几乎无法克制地在脑海中幻想那个画面,幻想那个成熟的自己,把林凤鸣按在身下一步步诱哄对方,直至把人养得像熟透的果子一样,芳香又诱人。
他清楚地知道,林凤鸣最恨的人就是林安,在有限的记忆中,两人认识的几年中,林凤鸣没有喊过一声哥。
方才却能暧昧又娴熟地喊出“哥哥”,不知道在床上到底喊了多少声才能自然成这个样子,燕云只是一想到这些就嫉妒得要发疯。
还有方才那个纯熟无比又充满挑逗的吻,他们是亲了多少次,之前那个清冷又高傲的人才会如此娴熟?
燕云在心底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手腕,但他完全不知道,这一切并非是林凤鸣被动的,对方反倒是相当乐在其中。
林凤鸣并不知道这人的占有欲已经强到连自己的醋都能吃,他纯属于管杀不管埋,撂下那句话后扭头便像是没事人一样,拧开汤罐道:“给你炖了鸽子汤,喝点吧。”
前一秒还因为嫉妒近乎发疯的燕云闻言像是骤然得到了骨头的小狗,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有些受宠若惊地要去接罐子,却一下子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这捅得可真是地方,得亏没落在你身上……到底是哪个傻逼要害你啊?”
这道伤简直就像是林凤鸣的某种开关,一听这话他立刻沉默了下去,单手拎起汤罐把里面的汤倒了出来,半晌才小声道:“林勇辉。”
燕云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又是哪个老货?!他妈的他现在在哪呢?”
林凤鸣将倒出来的汤递到他面前,抿了抿唇道:“他被你捅的进了ICU,可能需要换肾。”
燕云顿了几秒后勾了勾嘴角:“不愧是我。”
林凤鸣忍不住瞟了他一眼:“你就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去坐牢?”
“现在还能在这儿坐着就说明没事,再说了……”燕云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为你坐牢,值得。”
林凤鸣蓦然变了脸色,他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些话,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当即把汤塞到了燕云手里:“……这话别让我再听见第二遍。”
燕云接过汤,闻言挑了挑眉嘴欠:“我再说一遍你能拿我如何?为你——”
“你如果去坐牢了。”林凤鸣冷不丁道,“多的是野男人等着接你的班。”
燕云蓦然睁大了眼睛:“——?!”
“到时候你去安安心心地坐牢,”林凤鸣见状勾了勾嘴角,“野男人在你家和你老婆偷情,睡着你的床……哦,也许不一定在床上,他挺喜欢在浴室的——”
林凤鸣原本只是假设,说着说着却变得有模有样的,燕云闻言警铃大作,连那些香艳到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都来不及想了:“谁喜欢在浴室?!”
林凤鸣看了他三秒后扬了扬嘴角:“我前夫。”
说完他也不管病床上的人如何震惊又愤怒,低头拿出手机开始编辑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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