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鸣勾了勾嘴角:“只要林安愿意,我一定说话算话。”
被恐惧支配的任敏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闻言快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仓皇失措地离开了这家咖啡厅,走到门口时还踉跄了一下。
她走后,林凤鸣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轻轻敲着桌面,他的面前还摆着一杯牛奶,整体看起来清冷中不失优雅,但是那杯牛奶反倒给他添了几分柔软。
然而这一幕落在乐冬眼中,那看起来就像是刽子手在等下一个死刑犯一样。
他忍不住感叹道:“你是真狠啊。”
林凤鸣端起牛奶抿了一口:“狠吗?”
对着这样一个在咖啡厅喝牛奶的狠人,乐冬谦卑地问出了心头的疑问:“您打算让林勇辉什么时候死。”
林凤鸣淡淡道:“判完刑后吧,留着他有点用。”
“哦,这样。”乐冬继续道,“那您希望判的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能判多长判多长。”林凤鸣又抿了一口牛奶。
乐冬不解道:“他现在有进气没出气的状态,在牢里呆个三五年差不多就没了,用不着太长吧?”
林凤鸣放下牛奶杯道:“他不需要,但是林安需要。”
乐冬愣了一下后陡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为了让林安彻底绝望,林凤鸣要尽力给林勇辉“争取”一个最长的判决结果。
与林凤鸣和林、任的关系不同,林安和他父母的关系相当好,好到谁看了都得赞一声模范家庭,当然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有林凤鸣的存在。
父母卖房卖车也要为天生残疾的儿子看病,儿子几次想寻死,都因为父母的以泪洗面而舍不得下手,这何尝不是一种家庭和睦呢?
在这种背景下,林安如果得知他的父亲只判了三五年,他不会失去希望,他愿意等。
这样一个断了腿都能苟延残喘到今日的人,生命力堪比下水道的蟑螂。
林凤鸣在思考中毫不掩饰对林安的恶意,但同时他又是冷静的,林勇辉的判决刑期越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胜算就越大。
乐冬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忍不住道:“真狠啊……要么你能和云子过一家呢。”
听到燕云的名字,林凤鸣顿了一下没接话,然而乐冬的下一句却让他顿住了:“不过你如果是奔着把老头往死里判的想法去的话,那我得跟你说个事。”
林凤鸣蹙眉:“什么事?”
“法律中没有明确提到,但在司法实践中,涉及夫妻、家庭、父子的案子中,父杀子的判刑一般轻于子杀父;夫杀妻的判刑一般轻于妻杀夫,这里特指牵扯到家暴和虐待。”乐冬严肃道,“而且在司法实践中,有一些法官会考虑家庭关系,也就是说,假如岳父杀了女婿,或者婆婆杀了儿媳,这在实践中是有可能因为家庭关系而慎重考虑量刑的。”
林凤鸣反应了三秒蓦然意识到了对方的意思。
“但‘幸运’的是,你和云子目前尚未领结婚证……”乐冬顿了三秒道,“你懂我意思吧?”
林凤鸣安静了三秒:“你的意思是,为了保险起见,要等到审判结果出来,我才能和他去领结婚证?”
乐冬点了点头:“如果你只是想判个三年五年的,那这些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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