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好好好,谢谢嫂子!那一个月后见咯!”
言罢开开心心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反手关上门,非常之贴心。
落锁的声音响起,林凤鸣骤然一僵,屋内霎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他甚至有点不敢转身,身后传来燕云放下行李的声音,而后脚步渐进,随即响起的是意味深长的提问:“卧室有什么?为什么不让燕子进去?”
林凤鸣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
燕云在他身后站定,握着他的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尖,意味深长道:“真的没什么?”
林凤鸣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转身抬眸看着他:“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燕云闻言厚着脸皮承认:“嗯,没有。”
林凤鸣看了他三秒,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客厅内,两人一起挑的真皮沙发宽大又柔软。
衬衫半挂在臂弯中,林凤鸣跨坐在燕云身上,双手环着身下人的肩膀,低头一言不发地埋在对方耳侧,呼吸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在面前的耳朵上。
总算是回到了家,哪怕下午还有事,此刻的林凤鸣也毫不掩盖自己的主动,喘着气凑上来要接吻。
身下人的肌肉骤然绷紧,一手攥着他的腰,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带着醋意的话:“就这么想让我恢复记忆?”
林凤鸣现在就像是被人吓了一整天的惊弓之鸟,又像是等待审判的死刑犯,只盼着柜子手的那一刀赶快落下。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垂下眸子掩盖住眼中的情绪:“之前想,但是现在又不想了。”
燕云一顿:“为什么?”
下一秒他的呼吸骤然凝滞了。
林凤鸣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指,而后别开头轻飘飘地吻了一下他的喉结:“再好吃的东西吃七年也该吃腻了……我想吃点不一样的。”
林凤鸣可以说是精通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醋意混杂着嫉妒瞬间燎起了无边的怒意,林凤鸣被人掐着腿抵在沙发背上时,身体是颤抖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不过让林凤鸣没想到的是,燕云竟然能敬业成这个样子。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这人总是习惯把最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眼下即使气成这样了依旧尽职尽责。
那人捏着他的下巴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宁宁,好吃吗?”
林凤鸣挂着眼泪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以为只有我才会做梦……原来你也会做啊。”燕云勾了勾嘴角,狭昵地擦掉了林凤鸣脸颊上的眼泪,“你上学骂我的时候在想什么?是想把我骑在身下嘲讽我……还是想让我像现在这样,报复你?”
如果说燕云上学时是纯情,那林凤鸣上学时就是白纸。
然而此刻意识混乱中被人随口说了两句,林凤鸣恍惚中真以为自己上大学时就曾在睡梦中幻想被人惩罚,跪在地毯上的膝盖不住地颤抖。
之前的燕云技巧丰富,能把他吊到哭着承认错误,眼下“失忆”的燕云却毫无章法,只会横冲直撞。
眼泪顺着脸颊滴在真皮沙发上,沿着缝隙往下流。
然而林凤鸣却生出了一种荒谬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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